为玹崩溃,自欢醒

    “公主,我们拜了,收手吧!”

    一个男子打着伞从残破的城内走了出来,他站在凤为玹身后,用伞给她挡住了日头轻声说着。他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跪坐在地上的女子,这些年看着公主失去父君,看着公主性情大变,甚至不惜从养育了自己多年的鸿蒙阁掌门手中抢下门主之位,只是为了报复她的这些亲人。

    “焉儿,我错了么?”

    凤为玹抱住了自己双膝,闷闷的声音充满了破碎感,就好像珍爱多年的物件被亲手打碎了一样。男子手中的伞落地,他蹲下身从凤为玹身后将她环抱住,给予她最无声的支持与安慰。

    “公主,织儿、洁儿都已经长大,还有梦兰父子,她们都在鸿蒙阁等着公主回家!”

    魏书焉将头轻轻靠在凤为玹肩头柔声劝慰着,公主这些年过得太辛苦,是时候收手了。

    凤翎,不是她们该争的,即便争来了,公主也不会快乐,何必呢?孩子们都在鸿蒙阁里,他和梦兰也在,都会陪着公主,守着寒贵妃的陵墓,平平淡淡的过着属于她们的小日子不好么?

    “回家?我,还有家么?父君离我而去,师傅被我囚禁,我哪里还有家……”

    凤为玹自嘲的笑了一下,她这些年做了太多的事情,就连一直疼爱自己的师傅也被她囚禁在后山,甚至还锁住了师傅的琵琶骨废去一身功夫,如此欺师灭祖的行为,哪里还能奢求师傅原谅?她,早就没有家了……

    “不!你还有我和梦兰,还有孩子们!我们在,你的家就在!”魏书焉摇摇头,温柔的劝说着濒临崩溃的凤为玹。

    他家是富商之家,有足够的金钱支撑着她们去过自己的小日子,而且还有鸿蒙阁在,师傅也不曾怪过公主,他和梦兰在这些年都会偷偷去照顾师傅,从师傅的言谈之中从来对公主只有心疼,根本没有半分责怪之意,即便公主对她做过那些离经叛道之事。

    “焉儿,你回去带着梦兰以及孩子们离开吧!我,回不去了……”

    凤为玹轻声说了一句,眼神中的光亮已经熄灭,双目空洞的看着凤绾绾离开的方向。她,已经做了一切恶事,短短的这几年,被她亲手损坏丢弃了太多,甚至是原本的自己都已经被她彻底丢掉,根本没有办法再将一切回到原点。

    “公主,这是师傅让我交给你的!师傅说,你会需要这个……”

    魏书焉将落地的伞递到了凤为玹手里,他指了指油纸伞的竹节手柄给凤为玹看。听到师傅一词,凤为玹的眼神出现了一点点小小的波动,直到她的手抚摸到了竹节手柄上凹凸不平的花纹,才惊诧的低下头来。

    手指粗细的伞柄上,是她熟悉的字迹,不过刻痕很浅也很新,上面就只有一句话:乖徒儿,为师等你,回家!

    短短的几个字,却让凤为玹眼泪落了下来,这是她师傅的口吻,也是师傅的字迹,是师傅在等她回家!

    “我错了……师傅……徒儿知错了……啊……”

    凤为玹抱着油纸伞崩溃大哭,哭喊的声音充满了悲怆,在这一片狼藉中回荡。

    而她身后的魏书焉则紧紧搂住她,也在默默落泪。公主,该回家了,回去将师傅接出来,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地过下半辈子。

    “公主,我们一直都在……”

    魏书焉给予她最大的支持与温柔,将崩溃到晕厥的凤为玹抱起,虽然站起身的时候踉跄了几步,却依然步伐稳健的抱着她离开。将残败的城池以及满地血污都抛到身后,他,要带他的公主回家!

    城门外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凤珂耳中,独孤军损失惨重,独孤老将军双腿被废命在垂危,独孤府的家将们也残的残死的死,成了一盘散沙。

    凤珂难以接受的瘫坐在凤椅之上,独孤军伤亡惨重,同样也预示着凤翎最有力的一块屏障已然崩塌,只感觉身下的凤椅凉的让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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