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出行,皆痴儿

    “如此就多谢铁大哥和铁公子了,我们回去准备,明日一早城北渡口出发!”

    “好,明天一早,渡口碰面!”

    凤绾绾站起身,双手抱拳给铁家父子行了一个大礼。将出发时间告知二人之后,凤绾绾扶起南宫流云离开了铁匠铺的密室,穿行几条街之后回到了刺影准备的宅院之中。

    宅子不大,就一横一竖两排房子,院中草木深深,树影绰绰。院子远离长街,位置幽深,并不惹人注意,倒是一处不错的选择。凤绾绾二人回来后,其余几人已经收拾好行装,而刺影堂门人在院中各处保护着几人安全。

    “小家伙,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南宫流云见凤绾绾回来就坐在一旁不做声,低声询问了一句。凤绾绾看了看众人之后摇摇头,她只是莫名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好像被遗漏了,但是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原因。想了一会没想明白,也就不愿去想了……

    城北渡口。

    北堂墨染在渡口枯坐了一夜之后晕了过去,被树下守着他的北堂墨璟抱回了宫,宣了太医给他诊治。

    太医探脉问诊之后说染王爷只是情绪起伏多大,再加上感染了风寒发了热,并无其他大碍。北堂墨璟命他开了药方抓了药,安排宫人给北堂墨染煎药,然后让他们都退了下去。

    “不要……不要走……本王错了……”

    “七弟,这又是何必呢?真是痴儿!”

    昏迷之中的北堂墨染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语气中的伤心与难过溢于言表,北堂墨璟叹了一口气之后坐在床榻边,取了绢帕用温水浸湿之后敷在北堂墨染的额头,叹了口气缓缓地说了一句。这也怪他,一直将七弟保护的太好,七弟根本不懂如何爱一个人,也不懂何为喜欢之意?

    “北舒国主,这么晚还没休息么?”

    一个女子声音出现在房间中,带着浅浅的醉意。北堂墨璟为七弟整理好被褥,重新换上了一张干净的绢帕敷在额头,然后叹了口气才转过身。一身白衣的东方玥斜倚在门边,手中握着桃花酿时不时的灌下一口,微微挑眉连个正眼都没给北堂墨璟。

    “东篱太女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东篱太女?是了,你是北舒新帝,不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哑巴了!”

    北堂墨璟往门边走了几步,随即又停下了步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着东方玥,生疏而又回避。东方玥看了一眼,嘴角挂上讽刺的笑容,淡然的说了一句之后又仰头饮下一口酒。北堂墨璟听她这般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面上表情不变,还是那般疏离冷漠。

    “夜色已经很晚了,东篱太女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本帝还要照顾七弟,就不送了!”

    北堂墨璟冷漠的抬手,示意东方玥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以早些回去休息了。小哑巴已经是过去了,既然已成往事,那又何必提起,只是徒增烦扰而已。他现在只想让北舒国好好的,国泰民安,在赤擎海上偏居一隅,其他的事情他不愿去想那么多。

    “夜深寒重,桃花酿送你一坛,不用客气!”

    东方玥从腰间取下一罐还没拆封的桃花酿扔给北堂墨璟,淡然说了一句之后衣袖翻飞,闪身飞离了大殿,掩与夜色之中。

    “痴儿!”

    北堂墨璟接住飞过来的桃花酿,叹了一句之后撕开了酒樽上的封条,将瓶塞拔开之后浓郁的桃花香飘散而出。清甜的香气让北堂墨璟微微有了一点动容,随即将瓶塞又扣了回去,然后将桃花酿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上。

    玉瓷的白酒樽与桌案上的盆景两两相称,墨绿的盆景翠冠挡在瓷白的酒瓶上,形成灰暗的一片阴影。北堂墨璟坐回床榻边,将北堂墨染额头的绢帕换下,轻轻的将北堂墨染的手放回被子中。

    “陛下,药煎好了!”

    “拿过来!”

    宫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跪下身拱手将托盘高举过头顶跟北堂墨璟禀告着。北堂墨璟敛去轻微波动的情绪,冷声吩咐着,命宫人将药碗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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