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令初归,吾家有女初长成 自欢大婚,惊天变(上)

    七月十七。

    独孤府喜气洋洋,珣月阁早就妆点得遍布红绸锦色,大红的锦绸,从珣月阁屋门口,铺开到了浅月阁院外,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都高挂了红绸裁剪的花。入眼处,一片红艳艳的华丽。晨起有些雾色,太阳还没升起,整个世界一片艳红。

    房内,小侍们正在为独孤珣细细装扮,穿着一身大红直裰婚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明明是在笑,但那笑容却根本就不达眼底,刻意堆砌的笑容背后,一丝难过一闪而逝。

    “珣儿,今天是你大婚之日,嫁去王爷府上,一定要伺候好妻主,恪守本分。听说那小郡主并未有通房小侍,想来也是洁身自好之人,你嫁过去做了人家正夫,要照顾好人家,争取早日为小郡主开枝散叶。”

    独孤珣父亲赵氏坐在独孤珣身后,用金丝碧玉梳打理着独孤珣的发丝。男子嫁人时,生父若是得宠或者位分高,会得家主允许进入新人闺房替待嫁男子梳妆并且一路送嫁。如果生父份位不够或者不得宠的就只能在自己院子遥遥相望,孩子出嫁也不得出来见客,更别提亲手为自己孩子梳妆送嫁了。

    “父亲,你明知我早已有了情投意合之人,怎的还要为我答应这门婚事?”

    一身喜服的男子端坐在梳妆台前,衣袖遮掩下的手里握着一个靛蓝香囊,香囊上赫然绣着两只交颈恩爱的鸳鸯,鸳鸯尾部各有一个珣字和一个安字。起初,知道是和珂王府定亲,自己也是高兴地,她还是履行诺言来娶自己了。可是交换的生辰名帖却不是凤落安,而是凤自欢。同是郡主,可是并非自己想嫁之人。

    “珣儿,这话以后休要再提。从今日起,你就是自欢郡主的郡马,不可再肖想她人。你祖母定下的亲事,不容任何人质疑。听父亲一句劝,莫要再提,莫要再想。”

    赵氏何尝不知儿子心里早有心悦之人,可是独孤府,从过来只有一个人的声音,那就是独孤老将军。仔细想想,老将军也是为珣儿着想,毕竟是自己嫡亲的亲孙子。那落安郡主虽未娶夫,但是侧房通房早就是左接一个右纳一个,正是因为花名在外,所以京城没有世家公子愿意嫁过去。也不知自己孩子什么时候被她迷了心神,坚持要嫁给她。反观那自欢郡主,成年以来,从未抬妾纳侍,洁身自好,珣儿嫁过去,应当受不了什么委屈。

    “父亲,落安待我是真心地,她答应娶我为夫的。父亲,花轿还没上门,再帮我去跟祖母说说,同样是嫁去珂王府,换个人而已,没什么的。”

    独孤珣手握着香囊,想起自己与她的初次相遇。那年花灯节,他与几个好友一同去街市赏灯。路过飘香楼见那里正有灯谜比赛,大奖是一个九转莲花灯。顿时心痒,也想要一试身手,却被告知只有情侣才能参赛。他很想要那花灯,缺不符合报名条件,踌躇之际,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一转身却发现一名华服女子,那女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低言到“想要吗?我帮你!”就这么六个字让他不由得红了脸颊。女子静静的等他回答,他看了一眼台上的花灯,急忙点头,那女子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拉着他进去比赛,毫无意外地成了当夜的冠军。那盏花灯他一直留着,每每想起那晚,还是会羞红脸颊。

    “珣儿,那落安郡主花名在外,她说的话都是哄你的。不然,两府结亲的消息早就人尽皆知,她为何不去跟珂王争取,为何不上门求亲?别傻了,孩子,安心做自欢郡主的郡马。祖母和父亲,难道会害你?”

    “不,父亲。她不爱那些人,她说过的,只爱我一人。一定是什么事绊住了,才没来得及前来求娶,一定是。父亲再去求求祖母,哪怕是做落安郡主妾室,孩儿也愿意。”

    “堂堂嫡出公子嫁去做妾?珣儿,你真是迷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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