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令初归,吾家有女初长成 花魁未定,怜心亡

    “哼,不自量力,一会输了可别哭鼻子。我呢,和忘忧也算老相识,彼此都熟悉各自实力。既然如此,不如就你这戴面具的家伙出题吧。”紫衣怜心轻哼一声,本只是他和忘忧的争斗,现在又硬生生加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那就琴圣前辈的《咫尺相思》吧,世人熟知,也好分出胜负。”狐若看着台下抱着白狐的小家伙。此曲,乃是琴圣前辈临死所奏。传言琴圣前辈年少时与一男子因一面之缘而相识相知,却奈何有情人却无法白首,男子因病去世。琴圣前辈一生都在为挚爱之人创作这一首曲子,终生未娶。曲子谱好之际,琴圣前辈在男子坟头弹了一整夜,砸了琴,自尽了。

    闻言,忘忧双肩放平,双手抚琴身,大指略微展开,手指微微弯曲,呈半握拳状,左手按弦,右手弹弦,一段音律缓缓流出。舞台另一侧的箫声紧随其后,琴箫合奏,曼妙的旋律瞬间传出,渗透红街的每一个角落。箫声阳刚,有如奔腾流水。古琴端雅,婉转之致,又似柔弱清风,回荡其中。听者无不有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之感。忘忧双手在琴弦上没有停顿,不论是托、劈、勾、剔、抹、挑,还是撮、轮、摇等技巧在右手中都显得自然天成,左手吟揉滑按,让琴曲听起来更加的舒心。箫声一直追随着琴声变化而变化,热烈时就像一对热恋男女在互诉衷肠,同心达意缠绵悱恻,后半截琴声渐渐低些,箫声低沉如泣如诉,就像是相恋之人不得不分开,分别时的肝肠寸断。一寸相思,一寸灰,谁拿流年,乱了浮生。

    琴声起,怜心缓缓退后几步,脚步微顿,抬手一拱以示舞始。转瞬身形已转,步履轻盈,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舞风轻抚,紫色衣袂翩翩若轻云出岫。倏尔,秀足轻点几下,展臂挽袖,顿身一笑,复又仰身疾舞,腰肢袅娜似弱柳。眼睛黑而有亮,眼如秋水,顾盼生辉,媚意荡漾,小巧挺立的鼻梁,细致的嘴唇上泛着一层诱人的光。舞姿惊艳无比,一舞终了,碎步定身,琴声中止。怜心面色稍稍白了一些,虽然依旧是那么的娇艳妩媚,但是起伏的胸膛和喘着的粗气都说明了他已经难跟上节奏,说明了他和另外两人的差距。

    “怜心真的太美了,我要娶你,不,你娶我吧”

    “忘忧的琴也不错啊,忘忧,跟我回去生猴子”

    “你们都说错了,当然是狐若公子的箫声更加动人”

    。。。。。。。。

    “公子怜心,比赛是你要求的,现在一曲毕,是不是可以放忘忧离去了。”月色衣衫的忘忧面色无常,似乎丝毫没有受影响,但是衣袖下微抖的手指还是提醒了他和狐若公子在音律上的差距。后半截,表面上看一直是箫声跟着琴声附和,但是自己已经是受到了箫声影响,箫声在主导着情绪,琴声只是跟着箫声节奏起伏,这场比赛,他和怜心都输了。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输。忘忧,原来你这么多年都没把我放在眼里,你去死。。。。去死。。。死了我就不会输。。。。”怜心不甘心,这么多年的相争,对方却根本未尽全力,只有他一人再计较这输赢。怜心越想越不甘心,直接扑向了一侧的忘忧,双手掐住忘忧脖子,一副要致他死地的癫狂模样。

    凤自欢一直关注着忘忧,却也未曾想到怜心的突然发难,她一时吃惊慢了几秒。随即,袖中红纱飞出,直接击中了怜心的后心。凤自欢救人心切,这一出手就是用上了全部的内力,怜心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哪里经得起这一击,直接就口吐鲜血,喷了忘忧一脸。

    “啊,不要杀我。。。。不要。。。。”满脸的鲜血和身上死去的怜心,直接唤醒了忘忧内心最深处最不愿面对的那一晚,父亲母亲就被横梁砸死在自己面前,祁叔为了护住自己,也被横梁砸的口吐鲜血,血液滴落自己脸上。忘忧情绪崩溃,慌乱的推开身上的尸体,蜷缩在舞台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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