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败俱伤

    张涵这话说出口，哆啦梅度三世大概就猜到他的想法了。

    这个想法可谓是骇人听闻，哆啦梅度三世差点就没站稳，扒拉着张涵的手臂，说道:“你……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这种事情有多危险你知道吗？说到底，我们原本也……”

    哆啦梅度三世欲言又止，换了一种说法:“以亚瑟王的强大，单纯的回避斗篷根本没有用！”

    根据阿基米德的说法，这回避斗篷就是翘起地球的支点，而亚瑟王的圣枪伦戈米尼亚德就是这个地球……

    张涵和回避斗篷，在伦戈米尼亚德的光辉之下，显得如此渺小……

    “可是……”

    张涵看了看下方，单纯与阿尔托莉雅交战，李书文本人并没有受到多少的伤害，但此时，面对如同太阳一般旺盛的光芒，他……颤抖了。

    这不是害怕地颤抖，而是兴奋地颤抖。

    李书文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这是怎么了？

    张涵无法插手他们的战斗，就像神宫寺玖惠澄先前无法提示阿尔托莉雅李书文的动向一样，张涵此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道具来帮助李书文对付阿尔托莉雅。

    缩小灯？

    距离太远了，缩小灯的光线照不到阿尔托莉雅。

    放大灯？

    除了增加目标大小没有任何用处。

    就算是李书文这般的武术大师，想要在瞬间掌控陡然变大的身躯也是没可能的。

    在他熟悉的这段时间，伦戈米尼亚德就可以把李书文的身躯零落成泥碾作尘。

    “张涵！”

    张涵低下头，看着即将被审判的李书文，正是无可奈何，心灰意懒的时候。

    李书文突然朝他大声道:“我昨天跟你说过，身为一个武者，不可以失去胆气！”

    “或许敌人很强，但身为武者，便要如同一杆钢枪，百折不挠！无论敌人的锋芒有多么锐利，我们身为武者的使命只有一个，就是面向对手，不断地变强，直到挫败敌人的封面，再去迎向下一个更加锐利的锋刃，直到……”

    “直到自己，变成最后，最坚韧的那一杆枪！”

    大概是遗言吧，跟张涵和陈克一样，想来李书文也是重视他们这段难能可贵的师徒情谊的。

    所以，直到这次生命的最后，李书文还不忘以一位师父的身份，对张涵说些什么。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

    李书文没有什么愤怒，但他此时，面对伦戈米尼亚德超乎想象的强盛，也只是挥拳！

    他没有别的能力，若要说有，也只是再挥一拳而已！

    张涵一直低着头，看着李书文站在地面上，怡然不惧，而天空之上的光芒绽放出神圣的气息，向李书文逼近……

    “我早就说过，你们早点投降不就好了吗？”

    神宫寺玖惠澄自然是不愿意对张涵这样的角色察言观色的，她说的也都是自己的真实想法。

    “下次召唤，从者虽然不会有相关的记忆，但是这次死亡也是会有疼痛的感觉。被圣枪碾碎的滋味，我想不会有人自愿去承受的……”

    张涵抬起头，瞥了神宫寺玖惠澄一眼，没有回应。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就用瞬间移动的能力，把回避斗篷给李书文送了过去，随后，毫不犹豫地启用了最后一发令咒。

    “以令咒下令，师父，活下去！”

    令咒悄然消失，圣枪伦戈米尼亚德的光辉也终于与地面接触了。

    “轰——”

    世界一时失去了声音。

    张涵好像听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有眼前满目的白光充斥着。

    圣枪的光辉便是这个世界……迎面而来的风压也在压迫着张涵。

    但是，张涵不为所动……

    秩序善的王，考虑到现代都市的可贵，终归还是没有全力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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