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聊发少年狂

    孙归良擦了把鼻涕,抬头问独山子,老杂毛叹息一声道:“人死不能复生,就这一次便耗费我半身的功力,况且这种事没有第二次的,唉。”

    老杂毛耍的一手高深莫测,孙不思叹道:“你们也别哭了,三叔能回来一次就是天大的幸事了,实在想见,头七时再问吧。唉。”

    孙归良一听吓了个哆嗦,不敢再多言,几人上手把孙招贤又装殓了一回,移到出到棺椁里。

    “爷爷诶。”

    孙归良跪在灵堂里,带头一哭,顿时孙家上下哭成了一片。

    等里外里都收拾停当,罗氏和孙归良跪在灵堂一侧,独山子念经,老孙头主持众人一一上来拜了,又安顿了各处支应之事。

    公孙剑一瞧,叫上方同渐进了灵堂又上了柱香,对孙归良道:“兄弟,好好保重,过两天咱们再说话。”

    孙归良哭着点头道:“好兄弟,事太多我不能支应你了,你别见怪。”

    “不怪,不怪,你守着吧。”

    两人和老孙头打了声招呼,出了孙府,到了门口,却见孙不晦在那打盹,心里好笑,没有惊动他,悄么声的拐出街角。

    “我斩颜良啊,文丑惊落马。”

    公孙剑哼哼唧唧摇头晃脑,方同渐问道:“师兄,孙黑手不管了?”

    “哼哼。”

    公孙四爷呵呵笑道:“没了孙家的支持,他就是个土财主,收拾他易如反掌,不要忘了牢里还关着个孙不坚呢,他跑不了的,嘿嘿。”

    公孙四爷一顿奸笑,忽然瞧见前方不远处老瞎子被撞倒在地,两个穿着百岁衣的混子正在拳打脚踢,周围围了一圈人在看热闹。

    “嘿,冤家路窄,是胡狗胡蛋兄弟,走看看去。”

    公孙剑和方同渐两人快步跑上前去,扒开人群一看,原来老瞎子一身跑路的装扮,大包小包抱在怀里,蜷缩在地,而胡狗兄弟则抢夺那个小包袱。

    “看什么看,都他娘的滚开。”

    两个混账见围的人多了,出声呵斥,大部分人都吓了一跳,不敢靠的太近,偏偏就有人不信邪,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站了出来,大声何止。

    “住手,当街欺凌老人家,还是个瞎子,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了。”

    “人性,嘿嘿,你算哪根葱,敢管大爷的事,知不知道大爷是谁家的?”

    胡狗狠狠踢了老瞎子一脚,抬起头来,站到了那人的面前,抬手就要打,猛然间就瞧见这人身后站着个脑袋大身子小的家伙,正对着自己咯咯直笑。浑身一个激灵,冷汗就下来了,抬起的手连忙落在了自己头上,挠啊挠的。

    “不管你是谁家的,天底下还有王法在,当街打人你就是犯法。”

    “啊,对对,我不是东西,我混蛋。”

    说着话,胡狗啪啪打自己耳光,还不过瘾,又叫胡蛋一起扇。胡蛋刚把包袱抢在手中,一听这个就恼了,抬头正要喝骂忽然瞧见了方同渐,转眼又看见了公孙剑,顿时就傻眼了,仍下包袱啪啪的扇了起来。

    “哼,能认错,换不算泯灭良知,给我滚。”

    “啊,是。”

    胡狗和胡蛋没头就跑,围观之人大声叫好,有认识的便恭维道:“书生了不起啊,那俩家伙可是永安郡王府的人,竟然让书生三言两语吓走,厉害厉害。”

    众人纷纷赞叹,书生抱拳道:“承让承让,在下不过依法直言罢了。”

    转了一圈忽然瞧见身后的公孙剑,顿时大喜叫道:“公孙兄,你怎么在此。”

    公孙剑抱拳笑道:“成兄如此威风,我大老远就瞧见了,怎敢不过来捧个人场。”

    “嗨,取笑了,旁人不知,我还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么,全靠大伙人多这才吓走那俩破皮的。”

    旁边众人见没了热闹可看,赞叹两句都散了,偏没人接成耀祖的话茬,成秀才干笑两声,转回身去看那老瞎子,却见这老头团起包袱来正要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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