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了钱也没

    公孙望亭一听又急眼了,叫道:“还不是你,你要不屁颠屁颠的跑去府城,户房撒手不管,能让人家这么轻易就钻了空子么?”

    “放屁,你们父子两个不做那些事,人家能不眼红能不搞事么,还有孙黑手哄一哄你们就当自个儿是个人物了,还还,拉着小手说什么,孙老爷啊,往后有事就来,公孙家就是你的后盾,啊呸,你瞎不瞎。”

    公孙守正豁出去了,把个公孙守道学的个惟妙惟肖。

    公孙守道老脸挂不住,跳起来骂道:“你当你是什么好东西,老三娶个小妾非得送到萧太监床上,好好的营生生生搅和的七零八落,你还是当爹的,亲自给儿子送帽子,我呸。”

    公孙守道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公孙守正更急眼了,骂道:“你还有脸说啊,你那俩姑爷见天凑在老太监跟前,啥啥不是他们说了算,这回怎么样,人家理你是个屁,早把你甩开玩去了,你还当自己掌控全局呐,我呸,老太监怎么说的,你有本事当着大伙的面说出来。”

    好一顿大揭底,三人都红了眼,公孙望亭发一声喊冲上去就打,公孙守道也不客气,上去抽冷子出黑脚。就这样还不闭嘴,什么纳小妾是个六手货,什么欠了多少债都不知道,等等等等,把个老宅狗屁倒灶的事说了个一干二净。

    “四爷,这可比你说的斩颜良诛文丑精彩的多啊。”

    几个囚徒听的津津有味,公孙剑不高兴了,喝道:“放屁,那是你们没情趣,听不出其中玄妙来。”

    “咦,对了四爷,公孙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您老会不会受牵连啊?”

    囚徒这么一问,公孙剑倒是一凛,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爷们早就分家了,跟我没帐,哈哈。”

    众囚徒一听,齐声夸赞起来,四爷英明。

    对过三人听见这边快乐的什么似的,齐齐停了手,也打累了。公孙守正一个打两个倒了大霉,头发被扯好几撮,脸上青红一片,号衣成了布条,倒是十分趁如今的身份。

    “你高兴个屁。”

    公孙望亭一指公孙剑喝道:“你那官司更大,咱家顶多流放,你那要杀头的,哈哈,赶紧高兴高兴吧,迟了就没得高兴了,哈哈。”

    “不错,咱家总有东山再起之时,哼,你个祸害马上万劫不复之日。”

    公孙守道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把公孙剑吃了。公孙四爷哼了一声,道:“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拍拍肚皮,问几个点了?

    后头囚犯把墙角稻草扒拉开,拿出个小草笼子来,里头一只青头大蛐蛐,拿草棍拨弄了两下,蛐蛐吱吱叫了几声,那囚犯一听大喜。

    “四爷,午时了,该吃饭了。”

    “好,传膳。”

    公孙剑大手一挥,就见几个囚犯当当当的敲栏杆,一房接一房,牢中哗啦啦响声大作,牢门砰的一声被踹开,进来个粗壮的婆子,身后还有两皂吏抬着食桶。

    “吵吵啥,吵吵啥。”

    “美丽啊,哈哈,几个时辰不见,越发出挑了。”

    公孙四爷头上插了个草棍冲着那婆子招手,只见那婆子瞪眼喝道:“他娘的,还用你说,老娘出挑谁不知道,吃饭的都他娘的给老娘滚出来。”

    婆子一声断喝,牢中众人纷纷把木碗伸了出去,婆子一勺子稀饭一勺子凉水挨个牢房舀了起来。轮到公孙守道等人时,三人傻眼了,进来就没发碗啊。

    “草堆里踅摸去。”

    婆子呵斥了一句,转身到了公孙剑面前,囚徒们打饭,公孙四爷嘿嘿一笑,道:“美丽啊,冲咱俩的关系怎么也得来只鸡什么的吧。”

    “你个没长开的玩意,占老娘便宜,吃屎去吧你。”

    牢内哄堂大笑,公孙四爷也不恼,嘻嘻哈哈拿个草棍逗这婆子。对面三人终于从草堆里找出六七个木碗来,拿出来一看好悬没吐了,太污稷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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