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整整齐齐

    “敢问小哥,老朽一路南来,别处的水都退的不少,为何此处还是如此形势,难道水就不渗么?”

    “老神仙,这地下是石头的,渗不下去啊。”

    “哦,原来如此,那可得注意了,向来瘟疫必起与死水之中。”

    公孙剑嘿嘿一笑,转头给方同渐使了个眼色,方同渐会意跑到了前头铺子,公孙剑笑道:“老神仙,我们这遭了灾,可惨了。您老给算算吧,多咱能过去啊。”

    “啊,这个倒非不可也。”

    什么可不可也的,公孙剑听不懂,死皮赖脸的拉着老头去前头铺子坐了。那打幡的后生忽然神色一变叫道:“师傅,这里”公孙剑连忙打断他的话头,笑道:“这里可不就是灾民的老窝么,您老看看,这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啊。”

    老头四下一望,脸色就跟着变了,就见周围围上来几十号青壮,手里都拿着棍棒树杈子。

    “小哥,这,这是如何?”

    “什么如何?”

    公孙四爷狞笑一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喝道:“好你个老杂毛敢来老子的地盘诈骗,来呀把他带去粪坑酒楼撒蒜水,多咱撒的没味了多咱放了,要是敢扎刺,押回县里给捕房送去。”

    青壮们大叫一声,端着树杈子就冲了上来,那后生把幡一扔,跳起来就要动手,却让方同渐一脚踢出个石子来,正中腿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哥,小哥,实非诈骗,何至于此?”

    “嘿,都这时候了还敢拽词,欺负爷爷听不懂是怎么着。来呀,给我打。”

    好么,几十根树杈子一架,这一老一小被生擒活捉,噼里啪啦一顿耳光乖乖去酒楼撒蒜水去了。

    “娘的,骗到老子头上了。”

    公孙剑呸了一口,招来杜二子,指着那俩人喝道:“再有来招摇撞骗的,甭废话就照着这么办。”

    “是,少爷放心。”

    四处查看了一番没什么别的事,公孙四爷准备上路,可巧老宅开了门,里头出来一辆车轿,公孙守道穿戴一新登上了车。那车把式就是之前被打的那个,一看公孙剑在当间站着,没敢上官道,一个拐弯往北去了。

    “哼,一定是瞅着巡抚衙门来人,进城邀功去了。”

    公孙四爷无可奈何,只得两条腿走路,带着方同渐去了县城。

    如今城里城外都有镇兵,秩序好了不少,路边跪着一溜绑着的囚犯,一问说是抢劫打砸的,公孙四爷点点头进城找赵捕头。

    赵贤良这些日子以来,满四城跑,手下就那点捕快衙差,哪里镇得住,人家大户仆役又根本不听使唤,一帮子兄弟力是出了不少,可骂挨得更多。

    如今可好,终于能喘口气了,哪成想县尊大老爷又派下押粮的任务来,这可把赵贤良愁坏了,粮食药材可都在城外军营里,镇兵不出动,单凭自己那点人手哪里能护得住。

    正坐在班房发愁,外头来报说是公孙小四来了,赵贤良连忙让叫进来,他还以为是为的菜钱的事,一见公孙剑就道:“小四,这菜钱现在顾不上,等过些天再说吧。”

    公孙剑进了班房,自顾自坐了,笑道:“姐夫,我这次来不是为了菜钱,是想来买粮的。”

    “买粮?”

    公孙剑把事情一说,黄橙橙的金子摆上了桌,赵贤良眼都看花了,咽了咽口水说道:“小四,这钱姐夫倒是想挣,可这现在还没个章程,也不知道该找谁办,总不能去找大老爷吧。”

    “咦,姐夫,这里还有猫腻?”

    公孙剑一听就觉得不对,粮食药材来了不赶紧发,留着过年呐。赵贤良叹口气,撩帘子出去瞧了一眼,转回身悄声把内幕说了一通。

    原来巡抚衙门来的五品经历叫汪延年,新调任来的,听说最是刚正不阿。县里原本打算粮草一到还是原来的法子,由各地里正乡绅发放,可大户们不高兴了,说要把之前的帐平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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