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还惦记这个

    这个时候谁还给留面子,直接就点明了,施粥挣名声可以,担风险不行,全都关了门。

    公孙剑大怒,准备召集人手吃大户,老王好说歹说才拦下,可没成想,他们没吃成,倒有别的地方的人来吃大户了。

    城北的数千灾民绕城而来,看见这里竟然还有粥喝,一个个都急了眼,冲上来就抢,再看好家伙,还有衣裳穿,更是红了眼。

    老王急的要带人上去拦,却让公孙剑给拽了回来,吩咐下去,全都撤开,让他们抢,抢完了就没事了,否则一旦闹将起来,死伤无数。

    城西灾民听惯了小四爷的话,乖乖撤退,倒是把通往老王家的路给堵了个严实,青壮队,监督队在前,公孙四爷搬了把椅子坐在最前面,手里耍着镔铁棍,方同渐在旁高声吆喝。

    “这里没有吃的了,南边去吧,别逼急了动手。”

    方同渐一声大吼,身后上百人的队伍齐声突刺,声势震天,对面那帮人早就饿了不少天了,腿都站不稳,一看这架势都打了鼓,好半天才有人出面带头,领着人绕路往城南去了。

    王道昌老脸皱成一团,叹道:“造孽啊,造孽。”

    公孙剑跟着叹了口气,道:“那么多人咱们也管不过来,把眼前的管好就功德无量了。”

    赶走了城北一帮人,官道两侧成了白地,不少女人孩子都哭了起来,不多久哭声震天,悲沧撼地。吃的在哪儿,穿的在哪儿,药材再哪儿,老天爷这是要绝了活路。

    老王家粮食已经快要见底,坚持不了两天,再无改变,势必大乱。

    公孙剑把头发都快拽没了,吃大户对面就有,可老王说的对,一旦这么干了,就再也控制不住了,这可不单单是粮食的事,大家都要遭祸,灭门之祸啊。

    “同渐。”

    公孙剑把方同渐叫了过来,吩咐他领着人去老宅要粮,不给就打,不论多少要出来就行,然后就是附近几家,照此办理。

    方同渐吃了一惊,这么干日后翻起旧账来可都是公孙剑的锅啊。公孙四爷摇了摇头,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过了这关再说。

    方同渐眼含热泪,点点头,领着人去了。头一个就是老宅,果然打了进去才抢了些粮出来,公孙守道站在高墙上指着鼻子大骂,祸害,祸害。

    公孙剑哈哈大笑,我就是祸害,怎么地吧。

    抢了老宅便是附近几家大户,给粮的好说,不给的就打进去抢,方同渐驾墙进去,开了大门不拒多少拿了就走。

    自此公孙四爷又成了土匪的名号,就这样坚持了两天,没粮了就再去要,大家伙也都习惯了,来了就给些打发走,再来再给。

    又熬了三天,终于还是有几个老人扛不住走了,这下人心慌慌起来,都瞧着公孙剑看他如何?

    公孙剑能怎么办,命人强行烧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崔老二的消息,不过却是坏消息。

    崔玉缇去了府城哪里还有药材可卖的,有也是天价,不得已跑到了知府衙门,报名号请见,可谁认识他,拿出青州崔家的名头来,才见到范知府。

    崔老二也是光棍,自家朝中有人,根本不把这四品知府放在眼里,上来就是一顿大骂,说要报回家里,让御史台参奏一本,你范知府就等着弹劾吧。

    范知府傻了,这从哪儿来的疯子,可一看帖子倒是吸了口凉气,青州崔氏,吏部左侍郎崔文星之侄,三关巡抚崔授乾侄孙,广南军提督杨子业外孙,衢州通判崔文龙之子崔玉堤。

    这一连串的家世,范知府咽了咽口水知道这人是个妥妥的三代,不敢得罪,忍者心中不满详细问了缘由,心里破口大骂,就为了点药材就这么吓唬人,不当人子。

    当下发了帖子把城中药商东家叫了来,多少每家都出点,算是给崔氏个面子,崔玉缇花了一千两买了两大车,转脸就是一通马屁拍上,说一定给家里传信,说范知府爱民如子,各位老爷古善高贤,一定上达天听褒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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