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儿还认得我么

    方同渐见这丫头是月儿,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到了公孙娴的院子,这大脸婆娘倒真是想学,还按着规矩行了拜师礼,方同渐不受,只当普通教授便可。

    可还没教了半个时辰,这婆娘便说一个人太枯燥,要找几个陪练的,于是乎不知从哪找来四五个丫头来一同练。

    好么,这哪里是习武,简直就是花园游戏,方同渐被围花丛中,一会师父这个姿势对不对,一会师父那个腿抬得够不够高。

    方同渐本意立时便走,却被那个月儿给拦住了,大声说不教了自己可不妙,公孙娴听了还夸她说的好。暗地里月儿说,走了便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了。

    方同渐一听,只得无奈留下。好家伙,这一天过得莺莺燕燕,羨煞旁人。

    “去,为何不去,他们这么招待你想必定有图谋,你就当是逢场作戏,潇洒走一回呗。”

    “师兄,你站的说话不腰疼,你去试试,把你那太极的功夫教一教,来个推手你来我往的,看你受得住受不住。”

    公孙剑哈哈一笑道:“可惜人家看不上我啊,我给你出个主意,不用教什么高深的东西,拉上几个小廝去给你做示范,就教女子防身之术,怎么狠怎么来,哈哈,想学的人一定更多,人多了他们就不好太露骨了。”

    ‘这样能行?

    “试试呗,不行你就从了不就得了。”

    公孙剑一顿揶揄,方同渐觉得倒是可以一试。

    转过天来,方同渐依法施行,果然来偷瞧的丫鬟婆子不少,老公孙家前有秀巧和春兰,后有枝儿之死,丫鬟婆子们都是胆颤心惊的过日子,这下有人教女子防身之术,哪有不动心的。

    来的人是越来越多,连崔老二都拉着公孙姝过来学,当然不用别人示范,崔老二自己就是那作恶的人。

    而张氏听说了这事过来看了一回,急急跑到冯氏哪里告状,说太不成体统了,丫鬟小厮,小姐姑爷混在一处,传出去公孙家成什么了。

    冯氏听了也觉得在理,便到了公孙娴的院子里去看。到了地儿,好家伙,不止公孙姝公孙娴,连公孙雯都在。

    “雯儿你这是干什么?”

    公孙雯正在院子门口看的入迷,一听冯氏叫自己立马惊醒,急匆匆把冯氏又拉回了自己的院子。

    “怎么了这是?”

    公孙雯屏退左右,咬了咬牙,说道:“娘,这好些日子了,一点动静也没有,会不会”公孙雯没有继续往下说,冯氏听了一阵恍惚,好半天才道:“难道是那卞齐也不行?”

    公孙雯咬着嘴唇把当日之事细说了一遍,冯氏一听,悲上心头,我的娴儿啊,可倒了霉了,找了个银样镦枪头。

    “娘,你看这,是不是”“你想干什么,再来一次?”

    “不不,女儿是想既然他不行,那就另找别人,还得快些才成,不然回程临近时间上来不及了。”

    冯氏长叹一声,道:“女儿啊,不是娘说风凉话,这也是个命数,一次不成,再来一次,这么折腾下去,万一”“娘,没有万一,他这些天都不回来过夜,混在老太监那里,说是谈大事,谁知道是干什么,还有那个秀巧就不是个好东西,娘你拉她回来干什么。”

    “唉,我也是不得已,她留在外头始终是个祸害,放回家里还能放心些,可谁成想又让那老东西看上了,这事又不能和你爹说,唉。”

    冯氏叹息一声,心中苦涩,当日和秀巧抱头痛哭,可两人心里都知道这是演戏,等回了老宅,秀巧反倒拿老太监做起了筏子,幸亏卖她之时留了个心眼,没有给身契,这才压住了她,两人达成了协议互不揭底,各取所需。

    擦了擦眼泪,冯氏又叹道:“你要再找别人,可这能找谁?”

    公孙雯瞬间红了脸,小声道:“娘,我看那方师傅就...。”

    “什么?不行,你知不知道,这人和老四关系匪浅,况且,况且人家能答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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