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竹儿你走吧

    几人毫不害臊,嘀嘀咕咕讨论起那刻画的好赖来,时不时发出一阵哄笑,比划比划大小。

    临到晌午,公孙家开席,照例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席上公孙剑和公孙望阁,一个三混账一个四祸害,喝的好不痛快。

    旁人只当公孙老三纳妾临近,又得了公孙剑城里的宅子心头高兴。公孙剑则是和冯氏化解了疙瘩,公孙家这颗大树又能靠了,也就没管他俩。

    只有崔玉堤心里怀着嘀咕,多咱见过公孙剑这么喝酒的,这小子指不定打什么主意呢。细想了一下,和毛盼儿早断了来往,每天都不出府,只围着公孙姝打转,实在是没什么能让他拿捏的了,这才放下心来。

    这俩人见没人管束,是越喝越多,不一会公孙望阁就上头了,吵着要入洞房,公孙剑则嚷嚷继续找茅厕,好么两个混账离了席跑了个没影。

    公孙守道黑着脸看了眼公孙守正,这二老爷嘿嘿一笑道:“这是高兴过头了,无事无事,你们继续喝,我去看看。”

    说着话就要离席,崔玉缇连忙跳了起来,张口差点喊出岳父来,生生给咽了回去。

    “二大爷,您坐着,我去。”

    公孙守正嘿嘿一笑道:“还是堤哥儿懂事,去吧去吧。”

    崔玉堤冲众人施个礼扭头就跑。隔壁女眷这一席,冯氏听见动静,左右看了看,咳嗽一声道:“春兰。

    “在。”

    春兰面无表情的答应一声,站了出来听吩咐。

    这些日子,春兰的过得可苦,卞齐的自暴自弃让她伤心,做陪房当姨娘又让她痛苦,更别说是顶替公孙楚去湖州了。

    周围没一个可说之人,没一个能帮之人,冯氏铁了心以前的允诺作废,张氏得了利反对的话也不见了踪影,整个公孙家已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这些天她已然想清楚了,真到了那一步,便自尽了断绝不苟活。身上藏了小剪子,以便危险之时了断之用。

    听冯氏叫她,春兰答应一声站了出来。

    “唉,秀巧走了也没个使唤顺当的,春兰你且去花厅小暖阁里给我取常用的那个状盒来。”

    “是。”

    春兰低眉顺眼的应了,转身出了前厅。一边公孙娴放下手里的鸡腿,裂开油嘴问道:“娘,拿状盒干嘛?”

    “看你那吃相,和二姐儿学学,也是快出嫁的人了,也不知道检点些。”

    公孙娴抹了把嘴上的油,裂开大嘴笑道:“这不是最后再松快松快么。”

    冯氏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头对古灵儿说道:“我那还有些珠花,年纪大了带不得,便与你吧。”

    “啊,大伯娘这如何使得。”

    古灵儿一听,心头发颤不敢应,冯氏一立眉道:“怕什么,大伯娘给你的你就放心戴着,还怕别人说什么不成。”

    “不是,不是,我”古灵儿急切间找不到好说辞,公孙雯打趣道:“二妹你就别推了,咱们这几个姐妹里就属你出息,如今当家做主不比从前,该有的爽利还的有,你大伯娘给你,你就痛快接着,难道怕我们抢啊。”

    “就是就是,几朵珠花就吓成这样,还怎么当家。”

    公孙娴举着鸡腿叫唤,公孙姝在旁轻哼一声,心里暗道,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这珠花怕不仅是珠花吧。

    果然,古灵儿左右无奈只得应了,便听冯氏道:“说起来,那也是我当年的一份嫁妆,虽然不值什么钱,可也不比旁的,给了你,也算弥补这些年冷落你的遗憾吧。”

    哦?张氏和公孙姝一听,这话说的,难道是怕古灵儿出嫁要嫁妆,不能啊都分户另过了。还是张氏比她闺女见识多,心里一核计,立马便明白了冯氏的意图。

    说什么弥补遗憾,还不是怕古灵儿出嫁时一分不给不好看,说的多好,连当年的嫁妆都给了,你也不能再张口说添妆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多金贵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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