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

    耿炳文闻言,立刻跪下道:“禀元帅,此人名叫郑禄,本是应天元军,咱们攻下应天之时,此人归降咱应天义军,在宜兴之时,正是因为此人叛逃,才还得我父亲惨死,求元帅斩下此人人头,以祭奠我的父亲。。

    听了耿炳文这话,徐达怒火也上来了,耿君用与徐达、公孙元捧、汤和他们都是老乡,当初投奔郭子兴时,耿君用地位比他们三人要高,耿君用没少照顾他们三个,如今,害死耿君用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徐达如何能不怒?

    于是,徐达立刻下令,让军卒摆祭台,悬挂耿君用画像,要用这郑禄的人头,来祭奠耿君用。

    很快,郑禄的人头,便摆在了耿君用的画像之前,看到这一幕,耿炳文是涕泗横流,耿君用死了十年了,耿炳文终于替父亲报了仇,这下子,九泉之下的耿君用,也可以瞑目了。

    见耿炳文哭的凄惨,一众将领,无不虎目含泪,便在这时,公孙剑走到徐达身边,对徐达低声道:“元帅,我刚才看了一遍,大军都回来了,唯独少了康茂才那一路。”

    “什么?康茂才没有回来?怎么回事?你们在战场上,都没有注意到吗?”徐达大急,这康茂才,虽然不是桿将,但却是一员智将,当初陈友谅围困应天之时,正是此人诱骗陈友谅,才使得陈友谅在应天城下损兵折将,大败而归。

    如今康茂才不见了踪影,徐达如何能不急?这要是回了应天,怎么跟公孙泓交代?正要下令派人去寻找康茂才,结果康茂才带着大军,从东面回来了。

    见了康茂才,徐达便问:“老康,你可吓死个人了,出了何事?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康茂才闻言,哈哈一笑:“无他,杀得难解难分而已,对不住了各位,让大家担心了。”说罢,便拱手向众将致歉,结果余光一扫,便扫到了祭台上。

    看祭台之上摆着人头,还悬挂着耿君用画像,康茂才愣了愣神,便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立刻走到祭台之前,给耿君用上了柱香,然后拱拱手对耿君用道:“贤侄今日为父报仇,可喜可贺,耿公若在天有灵,一定会欣慰。”

    听了康茂才这话,耿炳文回了一礼,对康茂才道:“今日得报复仇,我终于可以给父亲一个交代了。”

    祭奠完耿君用,徐达立刻让众将跟着自己回军帐,研究战略,这一战,徐达大胜,张彪、张龙、张豹三兄弟剩余的残军,也都退回了姑苏城内,如今,到了反客为主,围困姑苏城的时候了。

    于是,徐达命汤和、常遇春、华云龙、公孙剑,各率一队人马,领着姑苏城下的诸位将领,堵住姑苏城的四座城门,日夜攻打。

    又命公孙亮祖、耿炳文二人,各率三万兵马,在姑苏城的东南、西北两个方向驻守,以防张士诚突围逃窜。

    做完这一切,徐达长长松了口气,只要围了这姑苏城,自己就占据了主动,只要稳扎稳打,不冒险行事儿,这张士诚,便只能躲在姑苏城内,当所有乌龟,跟着自己出征的这二十万大军,也算是在安全上有了保障,不会有覆灭之危。

    居安思危,一直都是徐达考虑最多的问题,如今的应天,虽然兵强马壮,但二十万大军,依旧不是能够轻易折损得起的,若这二十万兵马有个闪失,应天义军势力,必定急剧衰退,不仅这张士诚有可能会趁机反攻,其余势力,也会群起而攻之,毕竟,如今的应天,已是除了元廷之外,势力最大的一支,谁都不愿意看到应天义军强盛起来。

    接连攻城几日,姑苏城在张豹三兄弟的死守下,依旧未能被攻破,这让徐达有些烦恼,正孤身一人坐在军帐苦思破城之策,结果便在这时,军士来报,说是抓到了一个奸细。

    徐达闻言,立刻让人将这奸细押了上来,看着奸细浑身湿漉漉,徐达便知道,此人必定是从水路潜伏到自己大军附近,于是沉声问道:“你是何人?如实招来,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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