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舅舅说

    咱此次出征,带了二十万大军,这二十万大军,人吃马嚼,每日消耗的粮草,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咱在这泰州城下多耗一天,就会有大量民脂民膏被生生耗掉。

    大军出征,不能攻城掠地,那就是失败,想必各位,也不愿铩羽而归吧?”

    闻言,公孙亮祖苦笑一声:“元帅,不是兄弟们不愿尽力啊,只是,咱们能有什么办法?这史彦忠不是傻子,泰州才有多少兵马?出城决战他必败,只要守好泰州,就是大功一件,若我是史彦忠,我绝不会出城,想骗出来史彦忠,难啊!”

    听了公孙亮祖的话,公孙剑呵呵笑道:“公孙将军,这史彦忠,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张士诚既然敢让他守泰州城,那就说明这史彦忠是有两下子的,若想用假的骗史彦忠,怎么可能?要来,就来真的,只有这样,史彦忠才有可能出城!”

    “真的?怎么个真法?小子,说来听听,以前带着你出征,你都是积极想对策,这一次,咱在泰州城下,被挡了半个月,你一个主意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江郎才尽了,现在有主意了?快说快说,我等着听呢!”

    听公孙剑这么说,徐达乐了,公孙剑是他徒弟,虽然武功练的很一般,在战场上廝杀,算不得一员猛将,让徐达有些失望,但要说到计谋,徐达对自己这位徒弟,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徐达说完,公孙亮祖也插口道:“公孙剑啊,说到底,你也是武将,就别学那些文官,说话说半截,故作高深了,赶紧的,打下泰州,咱们还要继续向前推进呢。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父亲这次图谋的是什么,若是耗的时间太长,将士们疲惫了,那就真要铩羽而归了。”

    闻言,公孙剑苦笑道:“元帅,公孙将军,不是小子在这里故作高深啊,是您二位,不让人把话说完啊!

    过几日,不就是三阳节了吗?我觉得,可以在这个时候,设个圈套。

    这将士出征在外,又没有战事儿,不应该好好庆祝庆祝?是不是应该卸甲,松快几天?”

    闻言,公孙亮祖呵呵笑道:“小子,这招儿恐怕行不通吧?这史彦忠又不是傻子?两军对峙,大军狂欢,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干吧?这是将军干的事儿吗?

    况且,咱们的大军,是史彦忠的数倍,恐怕就是将士卸甲,这史彦忠也不敢出城偷袭吧?”

    “嗯,公孙将军说的没错,咱们大军是史彦忠数倍,这史彦忠自然不敢偷袭,若是咱们把大军带走呢?若是咱们留在泰州城下的大军,还没有泰州城内多,您觉得,这史彦忠会不会偷袭?”

    说到这里,徐达已经明白了公孙剑的想法,笑着道:“公孙剑,你的意思是,咱们把大军派出去,埋伏在附近,然后,我在军中,与将士们狂欢,这泰州城外,必有史彦忠密探,若他们探得情报,必定告诉史彦忠,若能杀掉我,必是大功一件,这史彦忠,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说到这里,徐达心动了,但汤和却站出来,表示反对,对徐达道:“这个办法,确实有可能把史彦忠诱出来,但实在是太冒险了,我认为,此计不妥!

    元帅是我大军主心骨,若是有个闪失,对咱义军的影响极大,甚至这二十万大军,都有可能灰飞烟灭,咱们万万不可冒险行事啊!”

    听了这话,徐达摆摆手道:“汤和,你这话言重了,在坐的诸位都是统御一方的大将,即便我有个闪失,你们把将士平安带回去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觉得,公孙剑这个法子,还是值得一试的,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若是牺牲一人的性命,能攻破这泰州城,也是值的,况且,又不是真的让你们离开泰州城下,只要给我留下足够兵马,坚持到你们前来救援,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事儿,就这么定吧,我就拿自己当诱饵,试试看能不能把史彦忠这个老狐狸骗出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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