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还是沈阳

    第三个看松江府,皇帝住在江南纺织厂好几天,又去秦淮河边挖名妓徐佛做销售总监,可见对江南商业的重视。王公公的江南织造要动起来,把更多的丝绸、瓷器、茶叶卖给西洋人。曹公公的东厂要收好税,既能收到足够的税赋,又能促进江南各地商业的繁荣。至于钱阁老,你的责任最重,陛下让你来南京为的是商贸,是陛下嘴里常常提起的“经济”。

    他的话没错,能说出来显得非常耿直,毕竟钱谦益官位不比钱龙锡,受宠幸的程度不如曹化淳,资历又比不上王体乾。

    今天是四个人私底下喝酒,大家并不介意钱谦益的直白。其实,王体乾说的对,向山东的李精白学习吏治改革和新制度推行,向两淮巡盐使杜滨学习盐政改革,将重心调整到江南的商贸发展与经济繁荣。

    钱龙锡在北京时贵为内阁次辅,其实内阁只是决策机构,并不负责具体执行。他虽位高,其实权力并不

    公孙剑将他派来南京,做的便不是“决策”,而是统筹江南一带的各项工作。

    “江南奴变”有他的责任,陈仁伯挑动的事件他应该做出更多,白莲教的问题早应该重视。皇帝没有责罚,见面时只提接下来的工作,这让钱龙锡半是羞愧,半是感激。

    曹化淳负责收税,听起来是筒单粗暴的事情。但皇帝在信中反复告诫他八个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具体到每一个行业,收税是对生产积极性的打压,但尺度和方式必须注意。杀鸡取卵不可取,养着鸡每天都下蛋是门大学问。

    今年是曹化淳开启东厂新局面的第一年,盐税可以跟淮安府学,那么茶税昵,矿税昵,他需要借助盐税改革的思路,寻求更好的办法,方能让皇帝,也让朝堂内外刮目相看。

    王体乾来江南织造局“养老”,他同样想做点事情,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王体乾要想顺利的变老直至死去,他就必须向前进。

    内部的业务正常办,王体乾没找到革新的办法。对外的贸易有些停顿,因为夷州那边在打仗,两种佛郎机人和红毛番子都被牵扯其中,导致官方和私人的贸易订单来不到江南。

    在南京拜见皇帝的时候,他得到了一个消息。皇帝亲口告诉他,打仗的目的是贸易,占领夷州也是为了贸易。等郑芝龙和葡萄牙人联手战胜对手,夷州和附近的广州、厦门便成了东南沿海的贸易集散地,江南的货物可以通过海运售出,江南织造必须获取更多的海外订单,才能让江南纺织厂有更大的产能。

    四个人举杯,遥祝圣体龙安,祝大周朝繁荣富强。

    此时的公孙剑在顺风行驶的帆船上,他刚刚得到消息,娴妃田秀英为他诞下一对千金,双胞胎,信上说肉嘟嘟的,非常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