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烧烤

    公孙剑一边吹嘘,一边找准位置用力,他想撬动棺材盖。

    很不幸,两根簪子一起弯了。

    笑容渐渐凝固,公孙剑演砸了,这么狭小的区域,看都看不清,又没有趁手的家伙,他的杠杆原理无从施展。

    那怎么办昵?

    公孙剑继续观察,棺材是一头大、一头小,既然缝隙已经出现,如果从大头向小头推,应该比较的省时省力。

    公孙剑在棺材里又是蹬腿,又是用力拽,除了身下周婉言的痛呼声,什么都没有改变。

    到最后,周婉言受不了,陛下还是不要动,出不去的。

    公孙剑突然捂住她的嘴,耳边传来脚步声,有人推开院门径直走了进来。

    脚步到棺材旁停住,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他们要抓你?”

    公孙剑听出是古大麻子,在里面答应,“没错!”

    “你是皇帝!”

    公孙剑问:“谁告诉你的?”

    “我古大麻子不傻,兖州城的官盗、土盗、兵盗、丐盗都在抓你。”

    “他们是谋反,朕事后定要以谋逆大罪处罚。”

    古大麻子噗通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里面的公孙剑提醒说,你小点声,不管招来谁,朕的小命就没了。

    古大麻子行完礼,要去推棺材盖。

    公孙剑不淡定了,你等等,先别推。

    古大麻子不知道原因,陛下为什么不肯出来?

    公孙剑问道:“整个兖州城内,你觉得哪里最安全?”

    没错,棺材里环境太差,一个皇帝、一个皇后、一个皇贵妃挤在里面,的确是不像话。可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公孙剑是想出来以身犯险,还是呆在里面明哲保身?

    答案很肯定,古大麻子略加思考,知道皇帝的心思。

    公孙剑刚才极力挣扎着想出来,可是试问这究州城内,他又能去哪里昵?

    继续待着吧,等外面安全了,再出来也不迟。

    公孙剑告诉古大麻子,迈着大步走出去,走街串巷打探兖州城内的最新消息。最重要的,尽快联系到锦衣卫刘文炳,再送个消息给泗水岸边停靠的官船。

    泗水岸边的码头,官船上气氛压抑。

    阁老文震盂为首,旁边是司礼监刘若愚、工部尚书周延儒,徐霞客和两位新科进士在外面,他们并无参与会议的资格。

    文震盂忧心忡忡,皇帝不见了,刘文炳和王承恩也没有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刘若愚建议,我等立即下船寻找,不管什么代价,一定要尽快找到皇帝。

    周延儒没说话,因为在他看来,现在下船是自投罗网。可你如果说出本意,不去找皇帝,将来等皇帝回来,还不治你的罪?

    文震盂虽然急切,但他清楚外面的形势。

    事情刚发生之时,他已经下令召见兖州知府等一干官员。从这些人的表现来看,文震盂的评价是阴奉阳违,他们根本没把皇帝的安危放在眼里。

    这说明什么?越朝后想越害怕,这也是文震盂联合众人,紧急召锦衣卫和勇卫营来兖州的原因。

    冯餘回来了,毫发无损,只是脚步有些凌乱。

    文震盂让他进来,平日里不待见此人。但冯钱是跟随皇帝出去的人之一,他应该掌握更多的信息。冯铨说,皇帝让他离开,自己去逛逛。

    后来兖州街头就乱了,他从未见一座城池有这么多乞丐,也没见过衣着凌乱的官兵,最后是官府衙役和真正的官兵填塞道路,整座城池陷入癫狂。

    文震盂问:“你是怎么回来的?”

    冯铨是个文弱书生,又没有人保护,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你又怎能顺利逃回?

    冯铨被冤枉,并不难过,也不辩解。

    他只是扯开自己的衣衫,只见他遍体鳞伤,身上东西都被抢光了,只有外面的长衫是上船后新披上的。文震盂不再怀疑他,问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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