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如鼠

    他现在可以肯定,事情一定不简单,他们那些三教人士与陛下在一起的时间更久,商谈事情也就更多,作为皇帝近臣,按理说有什么消息都第一时间知晓的内、殿阁两位大学士,却几乎没什么时间与李如是在一起,所以其中肯定有许多事他们不知道。

    不要说杨烈臣与楚汉林不知道,这天下间知道中州军之内的秘密者,不出两手之数。

    楚汉林后退一步,作揖抱拳,表情带着挣扎,随后他咬牙说道:“这其中有何隐情,掌教不妨说一说,让我也好好琢磨一番。”

    王知客摇了摇头,“楚学士若不死心,还想为杨烈臣洗地,大可不必如此,贫道说了,天生有反骨之人,必定不会是‘烈臣’。况且这个秘密,说句不中听的话,学士你还无权得知。”

    王知客说罢挥了挥手算是下了逐客令。

    楚汉林抬起头,阴晴不定的脸上多了几分哀愁,他起初来到这里,其实就是心中还抱有一丝对杨烈臣的幻想,想着是不是杨烈臣在暗中做什么事,不愿让他知道。所以楚汉林想让王知客再看一看,这其中有没有解虑之法,却不想这位老掌教对杨烈臣没有任何上心,仿佛那位殿阁大学士在他眼中还不如一个中州军的小卒子。

    王知客见楚汉林迟迟不肯离去,他叹了口气,真是为难这个老迂腐老顽固了,他也有些佩服杨烈臣了,能让一个极具文人傲骨的人厚着脸皮待在此处,世间仅杨烈臣一人。

    “真不知道咱们大周的gāo • guān ,堂堂殿阁大学士给你下了什么药,能让你如此对待。”

    楚汉林抱拳,“还请掌教看这么多年情分之上,望解惑一二。”

    王知客听后哼笑一声,淡然道:“你这是想用咱们数十年情分,换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再认证一次你那学生到底是不是‘烈臣’?”

    楚汉林低头,脸上带着苦色,“烈臣已经与我断绝师徒关系,我只是想弄明白为何而已,还请老掌教让我死心。”

    王知客叹息一口,杨烈臣如此做派,与杨烈臣开口断绝师徒关系没什么两样,真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只能告诉你,中州军之中有不能惹的人物,你家学生杨烈臣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关乎到大周未来的走向,不对……是直接关乎到大周的存亡!你可以不信,但是你可以拭目以待,如果于有俊真去了两淮,贫道敢保证,就算他作为gāo • guān 有大内高手暗中保护,也会有人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最起码官路会越发坎坷,甚至还会连带不少人。”

    楚汉林大惊失色!

    “老掌教,这一劫数可有解法?若老掌教救杨烈臣一次,在下余生愿为掌教捧香!”

    王知客冷笑一声,这老小子还在为杨烈臣开解真是无可救药,他幽幽道:“有两种解法,要么杨烈臣开窍不要再去鼓动陛下,要么你把他杀了。”

    楚汉林心如死灰,“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楚学士,还望好自为之!”

    王知客看着楚汉林离开的怔怔背影,非但没有任何可怜神色,反而心中怒火越烧越旺。

    他一挥袖,平地起惊雷,狂风大作吹的追星楼地面官员东歪西倒,“一群不成事的东西,只会误事!”

    追星楼下的官员是不是全都误事暂且不提,反正刚刚踏足追星楼的张玄林是挺倒霉的,手下的门客发现从来不踏足追星楼的楚汉林,今日破天荒来到此处了,这让张玄林有些心惊胆战。

    追星楼的秘密他还是知道一些的,祈福之书都变成了认罪之书,那些大臣们还不知收敛,一个个的全往上贴。

    张玄林刚入追星楼门前广场就被一阵妖风吹的站立不稳,若不是护卫急忙拉住他的身体,恐怕这个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就要在百官面前失态了。

    狂风散去,不少官员骂骂咧咧的整理乌纱帽,还有许多信奉追星楼颇深的官员,以为是天降惩罚尽数跪在地上口中喋喋不休,打眼望去,跪着的人还不少,足有十多位,其中不乏一些gāo • guān 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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