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中州

    公孙剑皱了皱眉,现在这个情况越来越恶劣了,本想着打开西蜀门户,便能一路凯歌,拿下绵州荆州,静等论功行赏就行了,可谁知这个援军的将领竟然设了一个小小的埋伏,恰巧中州军又一头扎了进去,虽说中州军如今还有bā • jiǔ 万将士,正面应对那数量少了一半的西蜀援军绰绰有余,但是这里不是平坦地势,也并非攻城守城,而是在十万大山的深山老林中,是西蜀叛军的地盘,一个不小心估计就会被设计埋伏,很有可能连敌方的方位都没摸清楚,自己这一方就已经死伤惨重了。

    公孙剑蹲下身,两巴掌拍在那名西蜀小卒脸上,这个矮个子士卒轻哼几声,慢悠悠睁开眼睛,表情也从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眼前一黑的迷茫,变成了眼前都是大周将士的惊恐万分,他拼命挣扎起来,可那藤蔓虽比不上麻绳,但也韧劲十足,岂是他轻易就能挣脱开的。

    西蜀小卒用哀求的眼光看向公孙剑,大声讨饶道:“这位将军,我把我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你也说过不会为难我,怎么又在这里了,我也只不过是一个为了银子参军的如同士卒,在大军中我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你把我绑走做什么,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为了银子做昧着良心的事了。”

    曹鹰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是昧着良心做事,四五年前你可还是大周子民,如今摇身一变,变成了西蜀帮凶,为陆子语卖命阻挠大周一统大计,你说你是为了银子昧着良心,但是往大了说那就叫通敌卖国,这罪能小到哪里去,我看你是死不足惜。”

    这小卒子哪里见过这阵仗,没有上过私塾,甚至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他,急得眼泪直落,他哪想到就像一个帮工的参军,会有一顶通敌卖国的帽子直接扣到他的头上,他眼神凄惨,又看着公孙剑,“大人!大人!将军!我真不知道,他们说有银子拿,这次出来回家之后还有赏银,我那时正愁没银子娶妻就过来了,我真不知道这是要通敌叛国啊。”

    公孙剑眉头一展,他忽然之间琢磨出几分余味来了,“我再问你两个问题,你若是都能答上来,我就放你走,本将军说到做到。”

    小卒一听,没有惊喜反倒愁眉苦脸,“小的把知道的全告诉将军了,您再问我关于西蜀的事情,小的也不知道啊……”

    曹鹰直接抽出折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将军发话你就回,回的上来就活,回不上来就是死,哪来那么多废话!”

    小卒脑袋一缩咽了口唾沫,心如死灰。公孙剑开口问道:“你们过来参军的,大多都是为了银子吗?参军时那些招兵的人是怎么说的?”

    小卒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问题,他可是经历了从绵州平民到西蜀士卒的历程,对这个还是很熟悉的,“不说全部,也有八成士卒都是为了银子,西蜀大军中大多都是蜀地之人,只是偶尔夹杂着几个听不懂言语的蛮夷之人,这些蛮夷之人还都有武职在身,当初小的去参军的时候,他们就当众说什么为了巩固城池安全,不让匪类侵犯城中百姓,每个月有二两银子,做的越久银子拿的越多。当时小的觉得参军威风还有银子拿,还能保护城镇百姓,受他们敬仰,这样的好事自然就来了。”

    曹鹰翻了个白眼,一脸鄙夷的说道:“参军都为了银子,那还谈何保家卫国,二两银子就能让你卖命,敌方给你四两银子,你是不是能反过来捅自家人一刀。不过我也是很奇怪,话说你们这些为了银子来的,看见要拼命,和招兵时说的不一样,就没有一丝怀疑吗?”

    “怀疑!当然有过怀疑,也有人聚众闹过,可是才踏出绵州那一刻,标长就过来说‘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渝州的兄弟亲人们要坚持不住了,咱们要去帮助渝州兄弟力抗匪类,我知道你们心有芥蒂,但咱们不是白去的,到达渝州城一天,就能领十天的工钱。”

    “然后你们就来了?”

    曹鹰现在是真服气了,愚民愚民,这群百姓真够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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