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伐杀人

    于有俊雷厉风行的从刘环豹腰间拿出中军将印,说道:“兵书可查,中军乃是一军之中,中流砥柱的部分,你不上场谁上场?莫要多说,再多说一句,本将就治你个一意孤行、违反军令、不听调遣之罪,自己掂量掂量吧。”

    当然,于有俊打了刘环豹一巴掌,也没忘记给他一颗糖吃,这颗糖可以称得上全天下最厉害的油糖了,那就是张达与孙良任二人左右两侧的各五千步卒,不至于让刘环豹一个人去战斗。

    刘环豹苦楚着脸,“我也没攻过城,怎么攻城啊杜叔,他于有俊就不怕我办砸了事吗?”

    杜文律撇了他一眼,脸上明显有想笑的表情,感情您这小少爷,还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用。

    杜文律轻轻摇头,“我一介武夫,怎么知道攻城一事,走一步看一步,不还有两边那些人吗,他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呗。”

    刘环豹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

    渝州城楼上,龚伟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群,紧张的心肝都快要跳出来了,刚刚那位神仙说再拉渝州城一把,转眼就消失不见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现在这位步军统领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要命,在城楼上来回走动,脑子中一片空白,这知道了敌方主帅是谁,有好有坏,好的地方就是可以了解主帅的习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坏的地方就是龚伟到现在仅剩的一点信心也丢了,他实在想不出来于有俊到底有什么弱点,而且至今为止他都没见到于有俊,只是那位恶鬼之师中的将领,就让他应接不暇,他也不敢想象于有俊亲自攻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龚伟拉过一旁的传令兵,“怎么样?那位先生回来了吗?”

    传令兵脸色难看,抿了抿嘴唇,“属下一直和将军在城楼上,我也不清楚。”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传令兵的脸上。

    龚伟自从守城伊始,就开始变得喜怒无常,丝毫没有以前的书卷气,他怒吼道:“滚下去找!找不到不要回来见我!”

    传令兵扶正被扇歪的帽子,急匆匆跑下城楼。

    龚伟一咬牙,别人估计是靠不住了,守城大业还是要靠自己,他大声喊道:“将士们,清点箭矢和所有能杀伤敌军的任何东西,咱们可能遇见有史以来最严酷的一场战争了,兄弟们,能不能衣锦还乡再见家中妻儿老小,就看能不能守下来了!”

    城墙一片死寂,龚伟迷茫,这些士卒们更加迷茫,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敌军有多少人,己方又有哪些手段,只是一味地守城守城,到底如何来守,就靠手中的箭矢么,可箭矢也剩不了多少了。

    西蜀境内不像大周南朝其他地方,这年头虽说不能锦衣玉食,但在西蜀这一隅之地,没有寒冷的天气,土地也十分肥沃,也算吃得饱穿得暖,谁想死在这异城?谁也不想,不想打仗才是真的。

    大周士卒大多都是衣不裹体食不果腹,实在没办法了才来参军,卖着命寻得一线能出人头地机会的,再不济也勉强能吃饱穿暖。可西蜀不一样,大周是杀敌军才有赏银和升迁的机会,西蜀的参军就像是卖力做工按时零钱,不管有没有战争每月都能拿到银子,而且他们大多都是应征入伍,有生活下去的办法的他们,每月还能拿着可观的月钱,何乐而不为呢,至于卖命就有些可笑了。

    龚伟看着这些士气不高的士卒便心知肚明了,用情怀是不可能打动他们的,要给他们希望,他缓缓说道:“从今天开始,每坚持一天,就多发一个月的银子,坚持到后方援兵到来即可,不多,就两天,你们能不能提起·点精神来,若是你们都没了士气,这仗也不用打了,我看干脆直接将渝州城给让出来。”

    “让出来就让出来呗,现在就一万人马怎么能挡得住那些军队,到时候咱们再重振旗鼓杀回来,当初怎么拿的渝州,下次怎么拿回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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