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

    王知客脸面有些挂不住,毕竟这种请求自家人去帮其他人抗劫的事情,是有些尴尬的。

    澄忻叹了口气,王知客的这种姿态也让他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他说道:“掌教师叔,是劫躲不过,只能靠他自己了,外人没办法干涉的,还有……这个对青阳山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人,值得你这么做吗。”

    “哪有那么多值得不值得,都是在赌罢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青阳山的未来,尽管现在青阳山是道教执牛耳者,但是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如果你我羽化之后,青阳山没有其他人能站稳脚跟,只能靠这些上辈人积下来的人情来苟延残喘,再等待下一个可以执掌青阳之人,倒也不至于被其他道门给打压下去。”

    澄忻一笑,这些他是看的比较开的,他主张儿孙自有儿孙福,若是一直凭借上一辈人的恩惠,他们是不会知道什么叫困难中背水一战,而王知客的道理也没错,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两者都是秉持本心而已。

    且说这渝州城内,当初的渝州刺史府已经被改成了更加雄伟的府邸,龚家两兄弟坐镇于此,镇守西蜀门户,他们要做的是防守有大军进攻西蜀,以及向中原进发之时,他们也是先锋军团。

    龚家两兄弟倒也有趣,他们皆为步军统领,不分正副,很多人都在等着看他们两兄弟反目成仇的笑话,可是等了许久只等到了一个小事,那就是龚家两兄弟直接将官府改成了龚府,若不是后方还有皇帝坐镇,他们恨不得把渝州城都改成龚城,好像整个渝州都是他们家一般。

    龚伟和龚智站在龚府唯一一个花园中,二人性格相反,其中龚伟身材修长面沉如水仿佛不动如山一般,那龚智却是个体膘将近三百斤的壮汉,满脸扎须粗犷不已,他们父母在起名的时候估计也没想到,龚智不智却有勇,龚伟不伟却有智。

    这两个性格相反的人一直都没有什么共同爱好,当他们他们两个人来到这个前任渝州刺史杨烈臣的府邸中厚,莫名其妙对这个楼台亭阁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龚智很简单,就是觉得这个凉亭真他娘的好看,不仅亭子好看,里面的婢女也十分好看,这是他在两淮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的待遇,哪怕是为西蜀练兵时都没有这么让人快活的地方。

    龚伟则是不一样,他对这亭子墙上用正楷入木三分写的文字起了兴趣。

    “吾爱食莲子,池内有荷,吾与吾妻移居渝州所植也,如今已亭亭玉立,吾妻再也不复矣。”

    他感觉这几个字十分有意境,其中的感伤情愫让他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龚智对那些文人士子十分不屑,觉得他们娘们兮兮,伤春悲秋一点都没大老爷们的豪迈,但是他在自己这个哥哥面前,可是一丁点不屑念头都生不起来。

    龚智在围栏外左右抱着两个婢女,那婢女眼神中有厌恶神色,但也是赔笑着任龚智揉捏,龚智看龚伟这番神情,知道哥哥是又在想那过世的嫂子了。

    当初他们二人还在两淮参军的时候,龚智与龚伟一起入伍,徒留嫂子在家,等到打赢了仗之后回到家中却唯独不见嫂子,后来得知嫂子是被当地一个衙内给玩弄致死了。于是龚伟差遣龚智将那名衙内给劫了回来,那一夜的山间老庙里尽是那个膏粱子弟的惨叫声,第二日龚智浑身是血出了庙门,身上还有不少血块,龚智探头往庙里看了看,这衙内被龚伟分了尸,已经看不出任何人形了。

    杀了人自然不好交代,从那天起他们就开始亡命天涯了,一直跑到了西蜀才慢慢被重用起来。

    龚智想到这里,手中的力道又大了几分,怀里的可人儿轻呼一声,龚智脸上莫名起了兴奋身上,上下其手就想要将婢女的衣物褪去。

    “住手。”

    龚伟远远的喊了一声,“现在咱们不是当初如同匪徒一般的人了,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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