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年关

    宾去,不速之客来。

    严华蹲在将军府的一个房顶之上,他胸前衣物破开一个小洞,依稀可以看见里面淤青的伤口,好像是被什么细长的东西狠狠地撞在胸膛一般,今日他碰见了一个天大的对手,他那赖以生存的轻功以及隐匿手段,在那个老头的一双鹰眼之下无处遁形。

    房顶之下,有青烟升起,一个老头手中拿着烟杆,靠坐在门楣前,一口一口的吞云吐雾,房顶之上的人只要一动,这个老头的身形如鬼魅一般突然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严华的周围,如果严华敢往府内移动半步,这老头就会横空出手,方才就是神不知鬼不觉之下,老头一烟杆戳到了他的身上,索性烟杆只是一个钝器,否则他的心肺都要被搅烂了。

    老烟鬼磕了磕烟枪,啐出一口唾沫,他笑道:“上一次老虎打盹被你蒙混过去,这一次老夫可是睁着眼睛,就连这突兀闯进将军府的蚊蝇,老夫也能看得到,感应的到,你们这群匪类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三番两次的擅闯将军府,真以为将军府大人物都出去了,就无人了么。”

    严华站在房顶表情凝重,这个只有九品的老头,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压力,上一次他不是没见过这个老头,无非就是一个偷懒偷闲的风烛残年的老人罢了,这次却如同一只老鹰,目光锐利的让他逃脱不得。严华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老烟鬼嗤笑一声,手中烟杆挥舞起来,烟气弥漫之下仿佛有一道光影闪烁,严华原地空翻,险险的躲过那一道光影,定睛一看,光影原是一块小小的竹炭,可是这黑不溜秋的小别院中哪有竹炭,最近的还是离这里有两道院墙的厅堂之中。

    严华眼皮子一跳,惊声道:“以内力御物,你不是九品吗?”

    老烟鬼窜上房顶,与严华对峙,“是谁告诉你九品就不能内力御物了?”

    “你到底是何人!”

    老烟鬼深深吐出一口烟气,好像这一口过足了瘾,他将烟枪熄灭,收起和煦的笑容,手中烟杆放在臂前,好像一根打神鞭!他并未多言,身份在他看来已经是陈年往事,更是不堪回首的那番往事。

    烟杆飞出!

    只刹那间就直接拍在严华的胸前,严华往后爆退数丈,屋顶的瓦片扑簌簌的往下掉落,他肝胆欲裂,凌空掠起的身子踢出几片房瓦,老烟鬼脚尖轻点,脚下那一圈瓦片瞬间爆碎,他的身影迎上飞回的烟杆,挥手打碎飞来的瓦片!

    严华见状转身想跑,老烟鬼冷哼一声,“老夫想杀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从老夫眼皮底下逃脱!”

    烟杆带着风声呼啸而过,仿佛是认准了严华一般,不管他跑到哪里,那只烟杆紧追不舍!

    严华眼神阴沉,他见逃脱不得,回身想要击退烟杆,但是那只烟杆好像有灵性一般,绕过严华的腿部,正中先前有淤青的地方,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

    老烟鬼缓缓落在他的身前,接过烟杆后随意用雪地里的雪擦拭一番,掏出火折子点燃,深吐出一口气,“最快哉,还是莫过于shā • rén 。”

    心肺被击穿的严华口中不断有雪沫涌出,他看着那拄着烟枪而立的老人猛然想起,几十年前的江湖上,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手持打神鞭,一身功夫如鬼魅,若是被他的打神鞭击中,不管天涯海角他都能追你至死!

    严华捂着胸口,一字一句的说道:“索命鬼,沈自遥!”

    老烟鬼抬头看着天,吐出一口青烟他说道:“索命鬼,沈自遥,多么遥远的两个名讳了,亏得还有人记得。”

    “为何你跌境到九品,还能以内力御物!”

    严华好像不问出这个问题,就死的不甘心一般,双眼瞪得如铜铃,口中还有血沫,呼吸的声音更像是中州的大风雪来临的时候一般渗人。

    老烟鬼拔出烟杆,对着严华的头部笑呵呵说道:“就像你心肺都被击穿还能说话一时半会死不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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