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斩头颅

    灰尘散去,蒙面人首领七窍流血断了气,他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手中明明还有一个人质,为何那个瘦猴还敢出手,难道就真不怕自己掐死王延志吗。

    这个简单的实力问题,首领再也没有理会去想了。

    从瘦猴动手到首领气绝身亡,不过是几个眨眼功夫,那些蒙面人看着突兀出现在眼前的瘦猴千户,一个个全部下跪,大喊饶命。

    瘦猴甩了甩手掌,冷漠的看了一眼跪下的蒙面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都不敢见人了?在京畿重地蒙着面,是没有脸皮了?”

    下跪的众人不敢怒不敢言,一个接一个的脱下蒙住脸庞的黑巾。

    “一个个都站起来,像正常人一些,一会儿会有人带你们去镇抚司诏狱,别吓着百姓。你们也别急着害怕,只要你们能坦言,镇抚司以及皇城司也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

    瘦猴千户此话一出,院子中传来阵阵出气声,显然瘦猴千户的话让他们轻松了许多。

    见到这个场景的千户们皆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知道了千户的存在,入了诏狱,以及知道了皇宫两司的方位,再想全身而退无异于痴人说梦。

    王延志叹息一口,此事就算告一段落了,他转身回到屋中,提笔勾勾画画,书写在纸张上的字虽然有些别扭,但也能看得懂,不是盲文那般寻常人还以为是鬼画符的东西。

    这是王延志自从目盲以来,第一次写出正常的文字,十三千户们没有多言,不过是写满寥寥一张白纸而已,王延志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

    书写完之后,他摆了摆纸张,微风吹动之下,上面的墨迹很快凝固,纸张最上面三个大字尤为秀丽醒目。

    “与妻书!”

    皇宫御书房。

    李如是与李乾民同坐在卧榻之上,当朝天子的坐姿有些随意,聚精会神的翻阅着桌案上的奏折,时而皱眉,时而欢笑,而一旁的太子就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屁股尖儿仅仅只是蹭着卧榻边缘,正襟危坐。

    禄东山直着腰板低眉顺眼,下垂的眼帘中有掩饰不去的笑意。

    太子长成之后,皇帝陛下终于没有那么劳累了,这些奏折两位人间至尊一人一半,分工明确,虽说太子有时候也会有问题问陛下,但是毕竟是两个人一起查阅,少了烦闷,多了一丝轻巧。

    “啧,这王仆射又上奏折了,刘飞义最后一次上朝时被他害的不浅,这次又说一些关于那些叛军的长篇大论,朝中有这种自不量力却又自作聪明的人,朕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民儿,你看看这家伙说的是什么话,对于叛军他还十分正经的提出两个对策,说什么要对叛军用怀柔政策,如果怀柔不行,就联合南朝与西蜀,率先打走李自真,你看看你看看,朕真是恨不得砍他的头,可是朕又不愿这个傻子就这么死了。”

    李乾民一笑,并未开口,现在他大抵知道了父皇批阅奏折时的小毛病,除非父皇亲口询问,不然还是不要回答的好,回答上来了父皇不仅不会夸奖,而且回答错了还会受到责骂。

    刘飞义的事情李乾民也听说过一些,这个王前听王仆射给刘飞义争了个平西大将军的职位,却让他丢了兵部尚书的官衔,刘飞义恨不得生吃了王前听,现在这个王仆射又跳出来摆弄智商,这也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还有,前几年李乾民还在国子监的时候,就属王前听的儿子欺负他欺负的最厉害,什么有娘生没爹养的话,都是出自他儿子之口。

    李如是侧过头问道:“民儿,对于这个王前听,你有什么看法?”

    李乾民微微点头,“回父皇,杀之。”

    禄东山眼皮子一跳,略微有些心惊,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这小太子可真是不得了,直接要杀六部仆射。

    李如是来了兴趣,他疑惑的“哦”了一声,问道:“为何?”

    “王前听无才却占据高位,这对其他人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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