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惊恐,神仙志怪

    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从客栈中传出老远,病态少年回头看了一眼,扯了扯嘴角,继续向前走去。

    树林中。

    齐得黄依旧是站在原地,不过前后一丈距离有些许脚印而已。

    可那北镇抚使就有些惨烈了,一身肃穆黑蟒袍破破烂烂,其中一个袖管荡然无存,裸露出一只干巴巴的手臂,他半跪在地,嘴角的血液已经凝固,不停的有新血从口中溢出。

    齐得黄眼皮轻轻抬起,他望向镇子方向,嗤笑一声对镇抚使说道:“你先后问了我三罪,一问违旨抗命,抗命刀断成了两截,二问干政弄权,弄权刀也成了铁屑,三问贪赃枉法,呵……我何时贪赃枉法了?可笑你连此刀都拔不出,何来问罪一说。”

    北镇抚使深呼一口气,裸露在空中的右臂微微颤抖,这大周十四势与持有人心意相通,唯有问罪有罪之人,后六刀才能出鞘,先前违旨抗命、干政弄权都拔出来了,唯独贪赃枉法问不出罪责,他啐出一口血水,同样讽刺说道:“你没有贪赃枉法,我才拔不出此刀,可先前那两刀拔出来了,不就代表你真有如此行径,亏得你还口口声声说一人一心,从来无罪,天子便是天子,即便你是神仙,也要臣服于天子。”

    齐得黄默不作声,如此拙劣的激将法若是让他的心态起一丝涟漪,他也没有脸皮妄称散仙,他挥袖起风,卷起落叶汇聚于手中,逐渐凝成一柄枯叶剑,轻声说道:“大周十四势,已出八飞刀,三刑刀,还剩三刀,我站着不动让你出完,好死的甘心。”

    北镇抚使颤巍巍站起身,他虽然没有多少外伤,可是先前那几次过招没讨着便宜不说,还被齐得黄的内力震地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位了一般,内伤极重,他眼神坚毅,若问天下谁最不怕死,镇抚使敢称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北镇抚使一拍木盒,遥遥一指朗声说道:“四杀通敌叛国!齐得黄本是大周子民,暗通刘肃等乱臣,做出叛逆大周之事,钉杀!”

    一抹寒光从木盒之中飞出,精钢宝刀没有落入北镇抚使手中,而是径直飞向齐得黄,镇抚使见状大笑,他指着齐得黄说道:“叛逆刀自行钉杀叛逆之人,齐得黄,你有叛逆之罪!”

    齐得黄冷眼,那叛逆刀在飞去途中猛然爆炸开来,刀身散开变成无数小小飞剑,密密麻麻的飞向这个中年人!

    齐得黄冷笑一声,“钉杀?还真有几分诛杀邪魔外道的意味,但我可不是什么魔教中人!”

    说着他一转手心,枯剑直直飞向那密密麻麻的飞剑,树叶凝聚而成的长剑在碰到飞剑之时顿时被撕裂开来又变成一片片树叶,北镇抚使暗暗叫了一声好,可下一刻,这些树叶好像有人操控一般又倒飞而回。

    只见齐得黄指尖往前一点,倾吐一个“敕”字,那凌空飞舞的树叶又撕裂一次,这一次再也不是树叶模样,而是变成了一柄柄灰色小剑,其数量与叛逆刀爆裂炸出的飞剑不相上下。

    铺天盖地的灰色小剑与密密麻麻的飞剑刹那间撞在一起,空中炸出一连窜只有岁日之时才能听见的炮竹声,噼里啪啦的作响。

    铁屑与木屑横飞,地上落下一堆堆粉末,北镇抚使打眼望去,灰光逐渐盛过刀光,这已经是最后一招,如若这一招再不能伤齐得黄丝毫,他就要动用第六刀了……

    至于为何不用第五刀,那第五刀名叫并蒂刀,专杀同袍相残之人,面前这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何来同袍?此刀必定会和第三刀贪赃枉法一样,拔不出来,反而又会再伤一次手臂。

    齐得黄眉宇间满是手到擒来之色,他双掌往前一送,一条淡淡的波纹从手掌喷涌而出,灰色小剑有这波纹加持,像似打了鸡血一般光芒大盛,穿破最后一缕刀光往前急射!

    北镇抚使被强光刺的微眯双眼,只是强光到来之后几个眨眼的功夫,他的整个身体无故颤抖起来,身上蟒袍也凭空炸裂,齐得黄收回手掌站在原地,灰光这才湮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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