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屯长

    “你回青阳山和那些老头子将这些年收集的生辰八字全部翻出来,有这些字的人全部去找出来。”

    “水践领命!”

    王知客匆匆下完命令之后,心中好像有一块大石落地了一般,只要找到这个人,先不管是福是祸,先除掉齐得黄再说,此人命中无木、金,说明就有缺点,比不上齐得黄这般神仙人物厉害。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此人降得住让大周苦恼的齐得黄,未必降不住他!

    王知客想到这里,会心一笑,却发现秋奕水践并没有动身,反而正在摸索地动仪。

    他皱眉厉声道:“秋奕,水践!让你们即刻出发,你们把本掌教的话当做耳旁风?”

    秋奕十分无奈,敢怒不敢言,只得苦着脸道:“如今已是深夜了,京城有宵禁,不能出门……”

    王知客面色不改,丢给他二人两块令牌,“一块是司天监掌印令牌,一块是掌教令牌,你们拿着令牌出城去吧。”

    秋、水二人相视一眼,转身走出追星楼。

    李自真率大军渡江之后,将大军安置在淮水江边的小村落里,这一次安顿和以往不同的是,一个在江北,一个在江南,总算是踏出“战于国门之外”的第一步。

    而后整个淮安军要做的就是整军仪仗,李自真亲自集合屯长以上的军官做战前誓师。

    公孙剑嘴里叼着草根,穿着薄衫,懒洋洋的独自走向校场,看着那些大声嬉笑的人群,脸上略有些向往神色。

    他刚入淮安军不过半年光景而已,平日里要么就是组织屯中训练,要么就是出个小任务,平日里和其他人也不怎么熟络,再加上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屯长,整天和于将军眉来眼去。其余老兵油子有的觉得他是关系户,白眼相待,背后更是说三道四,有的和这个小孩没什么共同语言,也不刻意去套近乎,免得被人嘲弄,现在的他不被明面上排挤已经算不错的了。

    他吐出嘴里已经被嚼出涩味的草根,耸了耸肩,说实话,毕竟是孩子心性,也期许着能和别人打成一片,他非常羡慕那些勾肩搭背,色眯眯说着荤段子的同僚关系,自己则是只有比较熟悉自己性格的下属打闹,就算是属下,也仅有岳荀义一人而已。

    这时,他突然感觉肩膀一沉,一只手掌孔武有力的拍了拍他,让他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不用猜,肯定是于有俊过来了,公孙剑侧过脸说道:“于将军,你不和淮安王站在一块,你来这儿干嘛。”

    “怎么说我现在不过是个六品校尉,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在战前誓师这么个重要场合,可得守规矩一些,淮安军中可有不少朝廷派下来的监护使,专门纪录军情战事的,也有监视大军的意思,我可不敢造次了,要是被他们纪录下来报给圣上,我吃不了兜着走。”

    “这淮安军中,还有于将军不敢的事儿?”

    于有俊一瞪眼,手臂夹住公孙剑的脖子,佯怒道:“你怎么也学会阴阳怪气的了?说!跟谁学的!”

    公孙剑涨红着脸,使劲扒开他宽厚的臂膀,急道:“注意点影响好不好,不少人都说我是靠你的关系当上屯长的,他们平常都不带正眼瞧我的,还教我什么东西?我在想屁。”

    于有俊一笑置之,“你小子在这抱怨也没用了,我说过让你给我当个副将,是你自己不愿意,非要当个屯长,这下怪的了谁?你要是当了我的副将,谁敢对你指手画脚?”

    公孙剑表情轻浮,我还不能用自己的本事堵上那些人的嘴吗?再说了,谁不知道你于将军是出了名的护短,真做了你的副将,肯定不会有人指手画脚了,但是靠关系上位也肯定摆脱不掉并且坐实了,当然这些话自然是不敢说出口的,真要说出来,饶是于有俊的好脾气也少不了一顿踹。

    他这些日子也与于有俊相交甚近,已经没了那些生疏的恭敬话语,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得了吧,副将能干嘛,在战场后面指挥别人打仗吗,我可不做那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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