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下不平,煜之阴暗

    于有俊想到这突然笑了起来,他拿过水壶漱了漱口,从草筐中拿出两个馒头,一手一个站在城墙边上吃了起来,他到现在也不担心什么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老于,他们要准备进攻了?”

    于有俊回头,童言海和杨烈臣这两个渝州的主人顶着黑眼圈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昨天醉成那个样子都没睡好?”于有俊轻笑问道。

    或许男人之间的感情升华,真如所说的那样,第一步就是喝酒,喝酒才能拉进彼此之间的关系。

    杨烈臣没了前几天那般刻板,他拿着水壶打趣道:“夜半渴的受不了,喊我夫人半天都没人搭话,才想起她已经出城去了,自己又不知道平时家中的水壶放在哪里,渴了大半夜,好容易才熬到了白天,就过来蹭蹭水喝。”

    说完,杨烈臣仰头咕咚咕咚喝着那足足有两斤的水壶,中途换了个气就全部给喝光了,看来真是渴的不轻。

    于有俊哈哈笑道:“童将军你呢?也是喊不来夫人,渴了大半夜吗?”

    “我哪来的夫人,快光棍半辈子了,纯属就是喝多了,宿醉头疼的睡不着,老于你就是想看我的笑话。”

    “没有没有,赶明儿打赢了仗,我给你介绍个黄花闺女。”

    童言海没理于有俊这一茬,没夫人自由自在的多了,想逛青楼就逛青楼,想干嘛干嘛岂不美哉,他吃着馒头的嘴巴含糊不清,但嗓门依旧很大,他问道:“那群龟儿子大早上的又拉开架势送命来了?”

    “可不是嘛,就是不知道搞什么幺蛾子,昨天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第一次冲锋了。”

    童言海和于有俊二人蹲在城墙内大快朵颐,仿佛这干巴巴的馒头是酒肉一般,杨烈臣站着吃着军粮,他这时突然问道:“你们说,两军对垒的时候,双方武将纵马而来叫阵,是真是假?我看演义小说中说的很多,可是兵法典籍之上并没有记载。”

    于有俊笑着答道:“这个自然是假,那是演义小说之中才有的事,双方你一拳我一脚像是打回合战一样,极为儿戏。平时两军对峙,武将想单挑的话可能会被笑掉大牙,甚至连喊话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要是单挑就能决定胜负,那要大军做什么?要是喊话就能打赢这场仗,都让文人来磨嘴皮子就是,还要武将做什么。一旦脱离大军独自出来,不管做什么都是一种十分冒险的行为,反正我没遇到过,如果真让我碰见这种傻子,我第一个弯弓射箭直取头颅。”

    杨烈臣指了指城外,“那他们这是做什么……”

    童言海和于有俊一起站起身来,顺着刺史大人的指向看了过去,那黑压压一片当中,有两骑脱离而出,直奔渝州城。

    于有俊心中顿时感觉有些不妙,这是他领军这么多年的第六感,攻城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今日那两骑奔向渝州城,让他有了莫名其妙的心慌。

    他将最后一口馒头吞下,两骑已经进入二百丈之内,于有俊拿过旁边一个士卒的弯弓,取箭搭弓一气呵成,于有俊在淮安军中就有膂力惊人的称赞,手中这一把竹制大弓被他拉成了满月。

    杨烈臣看于有俊要痛下杀手的样子,他说道:“何不听听他有什么话要说?”

    于有俊专注的瞄准那两骑中的一骑红甲,缓缓说道:“两军对峙,要么打,要么撤,其余的言语,在战场上见分晓。”

    说完,满月弓弦收拢,在他的指间跳跃,一根箭矢如流星一般极速划去。

    一百五十丈!

    寻常箭矢一百丈之后就力有所逮,被称为强弩之末,而于有俊这一箭只是瞬间就穿过了一百丈雷池,而后依旧余威不减,直射那一袭红甲将军!

    钟冠看着这带着阵阵劲风的猛烈箭矢,他瞳孔猛缩,几乎由不得他去躲闪,匆忙之间拔出腰间长刀横立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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