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异议

    管知县将书信递给魏县丞查看,盛冬月的墨宝,自是一早就派人去盛府、喻府搜来了。

    一个命令下去,自有人拿上来。

    经过几个大人的确认,纷纷点头,“的确是盛冬月写给詹学清的信件。”

    到了最后,书信才拿到盛辉跟前,让他看了看。

    盛鸿在一旁,也跟着上了一眼。

    虽有能人可模仿字迹,但他是看着小姐长大的管家,怎会连自家小姐的字都不认得。

    但老爷不开口,盛鸿也不敢承认什么,只是难过的叹了一口气。

    “盛辉,还不承认你的女儿盛冬月与詹学清有私情么?”

    人老了,本就会越发顽固,更别说盛辉的心结在此,“不认,我什么都不知道。”

    “哼,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来人,去把证人带上来。”之前是没有思路,在德才倒豆子似得将往事说出来后,管知县早就安排衙役把盛府伺候过的老人找了回来。

    夏咸、方应祖被衙役带了下去,衙役又带了一组新的证人上来。

    都是一些年龄比较大的人。

    盛辉哪会不认识她们,这些都是曾在盛府伺候过的下人。

    在他发现女儿和詹学清私情时,便把这些可能知道丑事的下人发卖到了更远的地方。

    盛辉的手段可谓是雷厉风行,若没发生盛冬月自作主张弄香包、设计抛绣球,他能给盛冬月安排一个门当户对的良人。

    他选中的都是多年观察后经过他认同的温润君子,这些人也不会背着他去调查他发卖的下人,哪怕有人想去调查,这些下人几经转手,谁还能找到他们影踪。

    可是盛辉的这些手段,对于官府就一点不够看了。

    通过人牙子贩卖的下人,在官府都是有备案的,再怎么转手,就算卖到了天边,也能找出来。

    不管在哪户人家后宅当差,只要县衙有要求,谁敢不让衙役提人?

    除非这些人恰好去了比知县老爷官位更高的贵人府里当差,但只要是有脑子爱惜羽毛的人,都不会和衙门作对。

    盛辉头皮发麻的看着盛冬月奶娘、粗使婆子、二三等丫鬟把盛冬月和詹学清如何相遇、如何私下传信、在哪里私会娓娓道来。

    这些曾经伺候过盛冬月的丫鬟婆子,根本没把盛辉恨不得咬死她们的眼神放在眼里,她们现在又不在盛府当差,怕他个球。

    “盛辉,你认是不认?”

    面对管知县的再次提问,盛老太爷依旧不认,“她们不满我发卖了她们,故意编排我的女儿。”

    几个证人被盛辉的话气得要死,她们无需再忍拿捏不了她们生死的老头,当堂口齿芬芳的骂了盛辉一顿。

    “肃静!”

    管知县头疼的紧,“若再扰乱公堂,掌嘴伺候!”

    “是。”几个婆子都不敢再开口。

    “你们下去吧。”

    这几个证人一离开,管知县对抵死不认的盛辉问道,“盛老太爷,像你这么倔的人,我当真从未见过,人证物证俱全,你还能犟到几时?”

    小老头哪怕躺着,身上气势也丝毫不敢卸下,“我女儿清清白白,早就死在盛家老宅火灾里,任何人都无法玷污她的声誉。”

    管知县只觉得他抵赖的行径可笑,“盛辉,陈仵作已经查明,当年失火死在床榻上的盛冬月并非你女儿,而是一个未曾生育过的少女。”

    被关在监狱里的盛老太爷完全不知道外头发生过什么事,狱卒要讨论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讨论。

    因此他发扬着维护家族荣誉的精神,冷笑道,“陈仵作还能看出骨头是否生过孩子?”

    然而此话一出,引起了哄堂大笑。

    这反应,和盛老太爷想象中的不一样,“你们笑什么,陈仵作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她所说的分娩瘢痕经得住推敲?历代仵作书籍上都没出现过此等说法,哪怕是当朝刑部尚书大人所著的洗冤录也没有写过这个方法,陈仵作编个词儿,你们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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