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上阵

手,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自己险些被甩飞,来不及害怕,下一瞬,陈鸢发现自己已经安稳的坐在了马鞍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

刘晏淳区区一个纨绔,力气竟然这么大!

“你记住了,上马这事儿是小师姐自己求来的,回衙门后,你可别因为风言风语来埋怨师弟。”

陈鸢还在感慨中,没反应过来刘晏淳嘟哝了什么,就听他愉悦的呼了声,“驾!”胯下黑马就宛如闪电向前奔跑了起来。

她被带得往后一仰,撞在刘晏淳胸口上。

“砰”的一声,她后脑勺一疼,身后男子也哀嚎起来。

感受着马儿颠簸的奔跑,被晃得左摇右摆的陈鸢吓得白了小脸儿,一颗心也嘣嘣嘣的慌乱跳动。

她还没抓好缰绳啊,这师弟能靠谱一点么?怎么都不问她准没准备好!

打声招呼会死么?

“那当然。”

于全皱眉,“你们两闭嘴吧!”

“……”

“……”

没一会儿,陈鸢终于画完了一副简略版人体结构解剖图,于全也从震惊中回过神。

对上少女充满期待的目光,于全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对少女点了点头,对着她说道,“好,我会带你回县衙,我会举荐你当仵作学徒,不过最后你想留下的话,必然得比你哥哥他们拥有更强的实力才行。验尸可不是靠着画一个这样的图就行的。”

这样的道理,陈鸢自然明白,她也是个当个8年的老法……仵作了。

不过于全这么说,也是为她着想。

陈鸢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又对于全施了一谢礼。

见这四个人终于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剩下的衙役终于敢过来了。

他们当衙役时间尚短,目光一扫地上的画,吓得一蹦三丈高。

其中一个衙役还胆小的跳到了另一个衙役的身上,埋着头惊呼,“妈呀,这是什么玩意儿?”

“怎么那么吓……”

于全头疼的呵斥道,“你们给我闭嘴!你们是衙役,别表现得那么无知又可笑,在外面给我丢人。”

马力和孙阿牛也对他们三露出了新人还有的学的表情。

几个小衙役可不敢在班头跟前还闹,赶紧站直了身子。

篱笆外头的人,都探头探脑的。

想过来看李家疯丫头地上到底画了什么,竟然把衙役都吓得鸡飞狗跳。

胡廷芳更是想上前,却被其中一个衙役黑着脸拦下了,“班头有事和李姑娘说,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这话让胡廷芳更害怕了。

那死丫头,不会真的把他们对她做的事写在地上了吧,这个没良心的祸害,果然早就不该留着她了。

她万分懊恼方才和刘家人吵了起来,不然,绝对不会被这死丫头寻了时机告状。

衙役们防住了旁人的窥探,却没防着原本就在他们身后的李仁甫。

李仁甫走过来,也看到了地上画的东西,面露惊讶,他双手颤抖的抚上陈鸢的头发,轻声低喃,“她竟然,连这个都教了你!”

陈鸢抬起头,嫌恶的看着他,往后一撤。

李仁甫露出受伤的表情。

陈鸢最讨厌看他这幅表情了,便不去看他,而是去看于全。

当仵作这个事很重要,她不能因为李仁甫影响了心情,如若她对李仁甫做出太多不适当的表情和动作,于全会觉得她没有孝心的,这在百善孝为先的古代,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若因此被于全误会,从而错失这么好的机会,她找棵树一头撞上去得了。

这是离开李家,最光明正大的途径。

刚才她仔细思考过,她的确能写状子给衙役们说清楚自己的情况,但证据……很难找到。

险,还不如好好当仵作。

“哦哦,好的。”

“这玩儿要是被普通人看到了,真的会吓死的,还好我们胆子大。”

“胆子大,刚才不知道是谁吓得抱住了我。”

“你……你……你胡说。”

三个衙役找了锄头,三两下就把地面锄得稀烂,一根线条都看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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