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

    曾水笙手持杀威棒,警惕的朝她靠拢过来。

    陈鸢笑眯眯的对着曾水笙狂点头,毫不吝啬的直起两根大拇指。

    以后破案一定要带上水笙,太有安全感了!

    “小师姐,我也救了你,你对我太冷淡了吧。”

    “哼!”

    “木棍没见过,短刀在汪祺上县衙领取的时候见过。”吴睿江冷硬的面庞上,硬挤出一抹冷笑。“见过短刀又如何,难不成我见过哪把刀,那把刀杀了人,就和我有关,成了我的贴身之物了?”

    围观的百姓因为这句话哄堂大笑起来,若管知县敢应下,他昏官之名便坐定了。

    管知县不答,依旧提问,“那你可曾借过汪祺的短刀?”

    “我自己又不是没有刀,干嘛借汪祺的刀。”

    “那你可曾碰过这两物?”

    “不曾。”

    “当真没有触摸过这两件东西?”

    “当真。”

    “确定?”

    “确定。”吴睿江原本只觉得管知县再三确认很烦,难道是想多番提问看他表情变化么?

    目的达到,管知县终于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他这一笑,不算狰狞,也无法百媚生辉,却引得堂上堂下不明真相之人目光齐聚在他身上。

    笑得吴睿江心中不安,也吓得一些都民村人心中

    哪里能想到这群人昨晚今晨聚在一块儿时,还一副气势如虹、势如破竹的要打爆汪祺狗头的模样。

    不过一群乌合之众。

    陈鸢只负责记录,要她开口也是为难。

    询问都是老衙役在问,询问技巧在陈鸢看来也是很有水准的,奈何村民就是一问三不知,再问便摇头。

    待得衙役们聚头齐齐向于全汇报时,都是这么个结果。

    于全怒其不争的吐了口唾沫,暗怪那群人把压力全推给了衙门,“又想除掉祸害,又怕得罪人,一点证词都不提供,现在只能看曾仵作那边的情况了。”

    该搜的都搜了,该问的也问了,该留下来守着汪祺房子和死亡现场的衙役也留了,于全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走,打道回府。”

    “是!”

    “来时徒步的上马,来时骑马的徒步回去。”于全上了马,看到人堆里的两人,这才想起早上向曾仵作要了他们帮忙做记录。

    他这是气糊涂了,竟把两人忘记了。

    虽说他们两留下也没派上用场……

    他们两昨晚连夜徒步回村,忙活了一晚上,把村里控制得井井有条,没有造成任何麻烦和混乱,现在还让他们两徒步回衙门,于全算是认同了他们的实力了。

    李仁甫却不放过她,伸手扯住了她的衣领,他此刻已经生气得双眼发红,“鸢儿,你娘是个验尸高手,你爹和刘晏淳差不多,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你娘助你爹破了很多案。

    他以感情为网,把你娘困在身边,不过是怕你娘被别的官员挖走罢了,他不爱你娘,甚至……把你娘的功劳据为所有,你不要走你娘的老路,离刘晏淳远点,不然,我死后都没脸去见你娘,你娘会怪我没把你教好的!”

    陈鸢冷着脸,一把甩开李仁甫。

    她转过身,拍着自己脸蛋对他无声质问,“你哪里还有脸去见我娘?”

    随后,她又轻轻提起裤脚,将脚踝处敷着的药渣漏了出来,弯腰伸手一蹭,下面已经结疤的两个黑色牙印漏了出来。

    李仁甫看得心惊胆战,“你被银环蛇咬了!”

    陈鸢很是为小陈鸢难过的点了点头,要是她自己,可不敢抓了银环蛇往自己身上按,古代可没有血清。

    “这么巧?”天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难道这是天意?

    李仁甫心中畏惧,难道这是天要亡李家,才这么帮陈鸢解毒?

    毕竟,“只有银环蛇蛇毒,不足以解除聋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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