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九章 一封信

    我高一的时候,暗恋过一个女孩。

    刚入学时排座位,我跟她坐在同一小组,她是第二排的,我是最后一排的。我对她并不是那种一见钟情式的喜欢,刚开始我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她。但是后来的相处让我渐渐发现她是一个很有趣而且很可爱的女生。

    我和她之间的称呼是“大哥”和“杨小弟”,我管她叫大哥,她管我叫杨小弟,我有时也叫她“杨小弟”,因为她也姓杨。这是专属于我们之间的称呼,这两个外号的来历可以追溯到我们两个比较熟之后,有一次我过去收作业,我在她面前显摆我比她高,她不服气地站起来,又垂头丧气地坐下去,因为我确实比她高嘛。

    然后她就在那里念叨:“不行,不行。”接着她就想出了这两个古怪的称呼,“趾高气扬”地对我说:“我是你大哥,你是我杨小弟,你以后得叫我大哥,而且我比你高。”看她那副认真的模样,我轻轻地笑了,叫了声大哥,她也笑了,笑得很灿烂、很满足。

    虽然我叫她大哥,但是她不是那种强势的女生,相反,她很乖,个子小小的,头发只到肩膀上,爱穿一双黄色的布鞋,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成一条缝,露出洁白的牙齿,很好看。

    我大哥学习很好,是那种年段前几名的尖子生,而我是个学渣,每次在班级里都是垫底,所以在学习上,我只能仰望她,无法帮她。

    倒是有一次,我算是帮助了她。那年学校举行演讲稿写作比赛,我和她的稿子都入选了,语文老师让我们把稿子输入到他电脑里,因为我本来就是在电脑上写完然后发过去的,所以我不需要去老师办公室,守在电脑前,一个字一个字输入。

    但我大哥是手写在作文纸上,所以那一天她下午去了一节课才回来。我以为她输完了,结果晚自修前,我在那里喝酸奶,无意间听到她在跟朋友抱怨她打字太慢,而且老师电脑的输入法很难用,她输了一节课都没输完。

    于是我主动跑过去问她作文的事,她又向我抱怨了一遍,然后我瞎显摆道:“要是让我去打,肯定十分钟就能搞定。”

    她听到这话,眼睛一亮。仿佛找到救星,说道:“不然你帮我打吧。”我看她兴奋的样子,就想逗逗她,我严肃说道:“不行,我还得去做作业,晚上作业很多,你自己去慢慢打。”

    听完我的回答,她坐到我面前,认真地说:“杨小弟。”我立即答道:“好,我喝完酸奶就帮你去打。”

    她开心极了,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帮你读稿。”我点点头。

    那节晚自修,我们一起跑进办公室,就我们两个人,她读稿,我打字,很快便完成了任务。

    我大哥有时候真的很像小孩子。

    高一年有一次学校组织检查体内乙肝抗体,我们班所有人一起去东门招生办那里,有两名医生会给我们采血。其实那两个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医生,她们没有穿白大褂,而且还涂着很浓的口红和粉底,看起来就让人很不舒服,而且据说下手非常重。

    按座位号排队采血,我21号,我大哥23号,我站在她前面。趁着前面的人采血的时间空隙,我跟她聊天,她第一次跟我提到她很害怕打针啊、采血这一类需要见血的医疗手段,于是我跟后面的人换了一下位置,跟她说:“就是手指扎一下,不痛的,而且我在你前面啊。”

    后来采血的时候,给我采血的那位医生下手确实很重,捏着手指来一下,快准狠,确实有点痛,但对于我来说还可以。

    采完血我站在旁边用棉签止血,抬头就看到我大哥直勾勾地看着我手上的血珠,我急忙用棉签擦掉,但我看她好像要哭了。

    果然,我大哥手指伸出去的时候已经眼中泛泪了,那个女医生用针一扎,我大哥马上就哭了出来,真是钻心的疼,我看到这一幕,真想冲上去给那个医生手上也来一下。怎么对女生下手也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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