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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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的餐桌上，乔伊给叶海天加了块肉：“姥爷，明天我同学过生日，想来家里做生日宴。都是女孩子挺安静的。姥爷，我们保证不会很吵。”

    “年轻人嘛，不吵就没有活力了。”叶海天倒是开明：“在学校能和学生搞好关系是好事，过生日更是好事了，你们随便玩，我不会烦的。”

    乔伊其实猜到叶海天会这么说了，恭恭敬敬的又给添了一碗汤，递到身边：“想着提前和您打声招呼，您要是觉得不适应的话，我们就出去了。这感冒还没好彻底，要好好休息。”

    刘婶从厨房里探出头，笑着打趣：“哎呦，乔伊啊，你姥爷现在对您们就是溺爱啊。别说同学过生日的生日宴了，就是在这唱大戏，叶老都不会有意见的。”

    听刘婶说完，乔伊也跟着笑：“我就知道我姥爷疼我。”

    叶海天把碗里的汤和的干干净净，满眼的慈祥：“明天我正好去趟老朋友那儿，我也是要出门的，你们在家好好玩儿。”

    “啊？姥爷，你是在躲我们吗？”

    “哪里的话，老秦病了，我去看看他。”叶海天眼神有些不易察觉的悲怆：“一起奋战的老朋友，现在也不剩几个了。”

    身为医生的乔伊听见有人生病心里也不舒服，也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敏感：“姥爷，秦爷爷什么毛病啊？我看我这边能不能帮上忙。”

    叶海天好像在掩饰心事，抿着嘴巴，夹了离自己最远的一道黄瓜。眼神藏不住的哀伤，语气却出奇的平稳：“肝癌晚期了。”

    “这……”要是别的病，乔伊还能出出力但是肝癌晚期即使在后世也没有办法，现在在这个年代得了癌症的话，更是只有干看着的份，回天乏术了。

    乔伊眉头紧皱，有些不甘心：“如果医学院能够再发达一些就好了，有时候看着这种没有办法根治的病，真的是心里有一种深深无力感。”

    叶海天倒是看得开：“哎，这个年岁了，什么接受不了呢。莫说是肝癌了，就是一场感冒，一个跟头的，可能带走一条命。所以什么病也无所谓了，医生也是人不是神，有很多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你也不用自责。到了我们这个年纪都看得开，早就该死的命，能撑到现在都是捡来的福气。”

    一直没说话的叶智勇，听完有些生气，微微蹙眉：“姥爷你看你，总说这种话。以你现在的身子骨，再活个二三十年都没有问题，不要老是说那种丧气的话，听着怪难受的。”

    被训斥的叶海天反而笑的开心呵呵呵的笑，一仰头又喝了一碗汤，打了个马虎眼：“小刘，你这汤不错啊。”

    刘婶在旁边一脸欣慰：“叶老，现在这才是好日子，这才叫天伦之乐呢。以前在那个大宅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多冷清。”

    叶海天笑得爽朗：“我叶海天这辈子能有这样的晚年生活，知足啦，什么时候能再添个重孙子就更好了。”…

    “哈哈……”

    第二天一早，乔伊被饼干的汪汪声吵醒的。她睡眼惺忪的穿着睡衣出门。对着饼干的屁股就是狠狠一拍：“饼干，起大早的叫什么叫。谁教你吵我睡觉的，这是找打的吧。”

    乔伊一出来，饼干也没有再叫。这时候乔伊听见门外有敲门声，循声看去，想必饼干就是听见敲门声才叫起来的吧。

    那为什么刘婶没有开门呢，乔伊朝厨房张望着，刘婶正在热火朝天的准备着饭菜，想必是没听到吧。她透过门缝往外看，看见是昨天蛋糕店的老板六子。

    乔伊打开门，接过蛋糕：“这么早啊？你还真勤快。”

    六子一呲牙，笑的憨厚：“在部队里习惯了，一直起得早。早点给你们送过来，免得一会儿忙起来了，耽误你们事儿。”

    “谢谢啊老板”。

    11月的风吹的刺骨凉，早起更是冷的不行。乔伊被冻的精神了，便在也睡不着。她把蛋糕放进屋内，就起床洗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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