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诱之

“终于还是来了,可见必除之后快,呵呵,不想放过我等,一个辽东还是没法满足那个康永。”

“来的好,远离辽沈千里,本王就在此地杀他个有来无回。”

多铎狠狠的一抹嘴。

“走,入宫面圣。”

多尔衮起身。

“去看那个玩意作甚,只是添堵。”

多铎鄙视。

“那毕竟是皇上,哪怕是名义上的,”

多尔衮瞪了他一眼。

没错,经历铁岭变乱后,福临就是一个牌位,支持他的正黄旗镶黄旗正蓝旗被大大削弱。

但清军几次战败,军力不足,不是再次dòng • luàn 的时候。

多尔衮不介意福临继续做个牌位。

一切等击败明军再说。

...

皇宫勤政殿,嗯,这个勤政殿也就是方圆百多步,和以往那个勤政殿没法比,简直没法看。

皇宫就是削平了一个小台地建造的大的院落罢了。

福临面沉似水的坐在案后。

他亲政了。

不过就是一个牌位,大权都在他两个叔父手里。

福临这两年都是这个丧气脸。

多尔衮、多铎、济尔哈朗、满达海、巴布泰、刚林、范文程等人位于下首。

‘睿亲王,你且说这一仗怎么击败明军。’

顺治帝看着多尔衮。

虽然心里无比痛恨这个奸贼,但他明白,现在只能依仗这位权臣,他的好‘叔叔’。

“明军此来都是骑军,诱敌深入设伏不可行,微臣思量多日,只有一个法子,以利诱之,让其内乱,然后破之。”

多尔衮拱手道。

“何为以利诱之,我朝还有何利,田亩城池都被明军占领,当日我军在睿亲王的指挥下一败再败,到了如今还存下什么,这个破败的院落吗。”

福临讥讽。

这是他最憋屈的,他自幼出生在深宫,看的都是皇宫的繁华。

而现在他的皇宫寒酸到了极点,昔日一些藩王的院落也不曾如此败坏。

多铎瞪了福临一眼。

多尔衮却是无视。

一个阿斗罢了,没心思和他斗嘴。

“此战明军尽皆骑军,诱敌深入断其粮道,趁其断粮大破之已不可行,我大清还有一个杀手锏,那就是财货。”

多尔衮缓缓道,

“我朝离开辽沈,抛弃了田产,却将金银大多带来了阿勒楚喀,微臣预估有过四百万两,那就是四万斤,如果是马车就要两百余辆才可以拖动,这里不是一个小数目,明军如果夺取了这般金银,其军伍可能内讧争夺,伤亡大增,或是分兵押运,迫使明军分兵,无论出现哪种情形,都是我军的机会,”

多尔衮说完,其他人为之侧目,睿亲王好狠。

清军几次征伐明国,抢掠的银钱足有七八百万,丰润了权贵和皇室。

逃离辽沈,田亩田产放弃了,银钱却是携带北逃。

皇室足有过百万两,其他权贵也有百多万,就是平常的女真人家汇集一处,怕也有过百万两。

多尔衮这要利用这些银钱做诱饵,诱惑明军内乱或是拖累明军,创造战机。

“睿亲王是将皇室的银钱也算入其中了吧。”

福临怒视多尔衮。

多尔衮笑笑没言声。

竖子不足以谋,银钱他当然舍得,保全女真人和阿勒楚喀才是第一位的。

“陛下,明军到来,我军暂先避战,难道陛下要拖着上千辆大车满载金银粮秣避战,一日能走几里,能否摆脱明军,那就是明军的靶子,”

多铎冷冷刺道。

福临大怒,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问题是他看多尔衮不爽。

济尔哈朗皱眉,他向刚林使个眼色。

他是没法进言了,自从铁岭兵变,他就是最大的叛徒,福临痛恨他比多尔衮还甚。

‘陛下,只要击败明军,那些财货尽皆收归我有,何必介意呢。’

刚林忙道。

福临哼了一声,

“难道就不能痛痛快快的击败明军,何必折腾。”

“陛下,明军骑军数量在我军之上,迎战就是决战,此战可能就是最后一战,因此微臣才绞尽脑汁,行此下策。”

多尔衮淡淡道。

福临听到了最后一战,当即明白,鲁莽的迎战,可能就一战决定了他的命运,如果失败,他落入明军手里下场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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