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拼杀
李定国年纪不大,但是身经数百战,早就无惧生死。
他催动战马,在亲兵随扈下冲向前方的清军骑甲。
...
火铳手风似的穿过长枪手的队列向后跑去,没法做到太从容。
和以往不同,骑军冲击的速度太快,没给火铳手从容退却的机会。
赵四高呼着挺枪。
很多的游击、百总、宣抚官都是如此高喊着。
但是他们的声音大多被如雷的马蹄声淹没了。
其实不用他们高呼,经过千百次淬炼的军卒们已经挺枪。
最前排的军卒将长枪驻地,斜指向前,靠身体的力量无法阻挡战马的狂奔,只有拄地。
一些战马就要冲上,看到前方密集的枪林,森冷的寒光让它们惊惧,它们降低了速度,有些不顾主人的节制开始掉头,立即被后面的战马撞翻。
更多的清军用马刺刺向战马,战马发疯的冲上。
蓬蓬蓬,一声声闷响,很多战马撞击在长枪上,身体被刺穿。
被撞击的明军步卒也不好受,很多人被撞翻在地。
蓬,一股巨力传来,一匹战马撞在了滕老六的长枪上,咔一声,长枪崩断,滕老六被双臂如同断了般疼痛,身体无法阻挡这个巨力,向后弹起,被后面的军卒阻挡,向后撞击了两次,浑身疼痛之极。
幸亏身边的另一个长枪手长枪刺穿了战马,否则滕老六就是一个被践踏而亡。
滕老六翻身而起,躲过身后一个长枪手的长枪向一个清军骑甲刺去。
马上的这个骑甲向滕老六掷出了短斧。
滕老六勉强避开了正面,蓬一声,短斧剐蹭着他的头盔划过,滕老六脑袋嗡一声,但是手中的长枪已经刺入了这个骑甲的腹部。
骑甲惨叫着拖拽着长枪掉落马下。
滕老六头晕目眩的坐在地上。
身后的长枪上越过他冲上。
赵四看着第一排的长枪手在清军骑甲的猛烈冲击下伤亡殆尽,他立即嘶吼着带着第二排第三排的长枪手冲上,填充破碎的军阵。
啪,一声,一支破甲箭破开他的板甲,很是疼痛,但是入肉不深,赵四任由这支羽箭插在右胸处,他奋力挺枪,一枪将一片正在转圈盘桓的战马刺中,战马哀鸣翻倒,骑甲低落地上,他还没等起身反抗,赵四的两个护卫长枪已经将其刺穿。
后面又是两个骑甲冲上,挥舞狼牙棒砸来。
赵四一个亲卫举起盾牌,蓬一声,盾牌碎裂。
赵四已经抽出马刀一刀刺中一个骑甲的大腿。
骑甲疼得身子歪斜伏在马上,赵四回刀一刀砍中他的脖颈,虽然没有立即枭首,却是几乎破开护颈,砍入颈骨,骑甲惨叫着低落马下翻滚,眼见是不成了。
...
中路清军破碎了第一排的明军,然后被后面的明军长枪手阻拦,双方浴血厮杀,都是红着眼丝毫不退。
很快就出现了大量的伤亡,参差不齐的防线僵持着,倒卧着无数人马的尸体,惨叫声刺人耳膜。
清军骑甲无法大量涌入明军战阵,后面无法攻击明军的清军骑甲只能用骑弓抛射杀伤明军,效果却是不佳。
中军整个陷入了僵持中,围绕防线无数人马混战着。
多铎心中这个焦虑。
他万没想到明军步军能硬拗着顶住清军骑甲雷霆万钧般的冲阵。
他不得不承认这些死战不退的明军当真硬扎,让他想起了当年浑河岸边死战不退的白杆兵。
那些白杆兵就是面对清军无数骑军的冲击凌然不退,甚至发动反击,杀伤清军甚多。
杀得太祖心肝肺都疼,最后还是用投降的明军火炮击碎了敌阵。
而现在多铎长途奔袭,哪里来的火炮。
多铎明白,中军迅快突破,然后破碎两翼,取得大胜的可能消失了。
中军这般难缠,他只能指望两翼的骑军获得突破。
他将目光投向了两翼战场,希翼尼堪和博洛杀出一条血路来。
...
吴三桂头盔掉落,他剧烈的喘息着,很是狼狈。
即使他贵为伯爵,领军大将,方才激烈的拼杀中也险些伤亡。
一个骑甲的骑枪直刺他的头部,幸亏他躲得快,头盔被挑落,这个骑甲随即被他的亲卫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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