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

    孙传庭出列道。

    “哈哈哈,孙相果然老成谋国,此言甚是。我军以不变应万变,战事每拖宕一年,我朝都会强壮一分,如今时间在我朝一边,战略主动也在我们一方,建奴已经无力入寇,只看我军何时发兵辽东而已,”

    朱慈烺定调。

    “诸卿,现下我朝当安定中原昔日流贼肆虐之地,开拓吕宋,严查土地兼并,此为当今要务,月前,各地查处了数百起起土地兼并要案,说明在各个州县都有人意图蒙混过关,继续指望通过大肆兼并来让家族富贵下去,但是他们却不想付给朝廷大笔的罚金,只想贿赂朝廷官吏来隐秘田亩,其心可诛,如果他们办成了这件事,那么我大明这次田亩改制,抑制兼并形同虚设,日后还会重演三大寇肆虐的场面,”

    朱慈烺怒气勃发。

    下面静若寒蝉,必须敬畏。

    因为这些案件中有数十人都是大明皇家庶务书院出身的吏员所为。

    谁都看得出这个书院出身的人是殿下将来会大用的。

    比如最先的两届生员一千多人,如今都在殿下执掌的京营、水师,以及南洋处置使官署所在成了骨干,甚至有人成了要员,执掌小流求、吕宋等开拓要务。

    甚至有些朝臣也嘀咕着是否让家中次子或是庶子也入这个学院,搏一个前程。

    就是这样的嫡系手下,犯案的几十人都被殿下下令投入了锦衣卫北镇抚司昭狱,不日菜市口问斩。

    对自己人如此,可见陛下对这些犯案士绅的痛恨。

    这千来家士绅被罚没家产,田亩充公,好家伙,只是这一项就有千万亩良田充入官田。

    总之,殿下为此施展铁血手腕,能破获这些要案,也有锦衣卫的全力配合。

    对嫡系手下如此狠辣,何况他们这些外臣。

    大臣们都是敬畏非常,这位殿下年纪不大,却是比陛下果决狠辣。

    “正告诸位,让家族小心行事,别是触犯改制要务,否则哪怕是阁老也难逃罪责,”

    朱慈烺杀气腾腾。

    很多人心虚,回去就让家里人尽快自查。

    ‘嗯,内阁拟个章程,千万亩田亩如何分配给流民,让朝廷多些纳税的自耕农,在这里本宫讲一句,’

    朱慈烺一拍龙案,蓬一声,众人心里一抖,

    “这些田亩是分配那些流民或是佃农的,如果被发现有人上下其手,给自家家族谋取私利,那就休怪本宫无情,锦衣卫和内卫司盯着呢,”

    朱慈烺赤果果的威胁。

    他不是崇祯,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惯于把事情挑明了,话说在头里,后果自负。

    众臣唯唯。

    以往虽然痛恨厂卫,但是现在看来锦衣卫还是办了很多实事的,比如很多藏匿田亩案件就是他们查缉的,官府几乎没有察觉。

    但是锦衣卫权限扩散全国,这让他们如临深渊,家族没法肆无忌惮了。

    当然,朱慈烺也没有白白分配这些流民田亩,而是租赁,付出三成的租子,耕作十年,田亩才真正归属这些流民。

    毕竟这是干系数千万两银子的大事,朱慈烺现在对银钱所需是无限的。

    就是如此,朱慈烺也以为,流民会对此趋之若鹜。

    佃租才三成,而且十年后归于自己,绝对是天下掉馅饼,能抢破头。

    散朝后,朱慈烺留下,继续和奏章做斗争。

    这个破事朱慈烺暂时维持,再有一些年,待得庶务书院出来的学生们能有臂助,进入朝堂,他立即就会成了真正的内阁,破事都推给他们。

    他总揽全局就是了,否则这个皇帝成了长工,天天爆肝谁顶得住。

    李若链求见,

    “殿下,福王勾连周王,准备联合二十余藩王一同上书,反对海外就藩。”

    卧槽,朱慈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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