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无可退

    倒也没什么稀奇的,殿下雄才大略,没有收复辽东的念想这才不对。

    方以智想了想,咬咬牙,

    ‘殿下,中原dòng • luàn 多年,流民众多,仓促东征,只怕...’

    下面不用说明了,相信殿下明白。

    “哈哈,我以为你不肯建言呢,好,果然是本宫亲近臣下,还算尽忠职守,算的良臣。”

    ‘微臣不敢,还是殿下善于纳谏,否则臣下不敢多言。’

    方以智兴奋的脸色涨红,赌对了,殿下果然有胸襟。

    “本宫也想提雄兵十万剿灭建奴,可惜,只是想想,在辽东地界击败建奴举国之兵殊为不易,本宫绝不如同松锦大战般丧失精锐,本宫要好生准备,哪怕准备十年八年都可,本宫要的一击不中,而不是冒险,本宫今年不过刚刚及冠,等得起,辽东必回我大明怀抱。”

    朱慈烺斩钉截铁。

    不收复辽东,谈什么中兴,考量一个雄主,必然是文治武功。

    他不像那位十全老人和神宗般为自己拼凑武功,但是辽东收复是硬指标,是无法妥协。

    辽东就如同后世的收复小琉球一般,那是大明永远的痛,消灭这个痛处的唯一方法就是征服辽东。

    “还是微臣愚钝,殿下圣明,”

    方以智忙道。

    “圣明,呵呵,”

    朱慈烺摇摇头,

    ‘指望一个君主永远圣明,那是遥不可及,还是要君臣相得,相互扶持,相互制衡,这才是长久之道,可惜现下的臣子都是一群书呆子啊,’

    朱慈烺只能等待他建立的教育体系给他提供合适的人才了,好在他年轻,等得起。

    方以智似懂非懂,但是他明白殿下只怕要对阁臣重臣开刀了。

    摆明这是对有些臣子尸位素餐的不满。

    这就不是他一个郎中能参与的了。

    ...

    朱慈烺召集阁臣和兵部,商议水师改制。

    ‘本宫以为如今从北到南,天津水师,登莱水师,南京畿水师,福建水师,广东水师的规制已经不合时宜,如同北部边镇的恪守辖区,却是无法快速出军援救一方,因此,本宫以为,当推行改制,建立北洋水师和南洋水师,这两支水师都是大沽战船主力舰,可以跨洋出击数千里,作为水师远征主力,配备最强的战舰和巨炮,而登莱、南京畿、福建水师等处保留小些的战舰,守卫地方即可,诸卿以为如何。’

    朱慈烺环看众人。

    周延儒眼睛一眯,哦,又是改制。

    “殿下此言有理,南京畿水师和登莱水师形同虚设,固守本地都有不足,再者西夷人日益威胁广南,确有必要建立南洋水师。”

    陈新甲当然是站队朱慈烺这边,他发誓再不游离,以往几次犹豫后果严重啊,否则他早应该入阁了,怎么可能让吴甡入阁。

    朱慈烺颔首,只要他在朝中,陈新甲就靠谱,他不在,这厮就游离,也是个有趣的人啊,

    “本宫之意,北洋水师还在大沽,南洋水师驻跸澳门,相互联络春夏用飞剪船,冬季只能用快马了。”

    其实朱慈烺想在登莱的威海作为北洋水师驻地,首先那里是掐住渤海的湾口,只要扼守渤海口,内里就无战事。

    再者那里开始是不冻港,想想大沽冬季让战船困在海冰中就蛋疼。

    海冰会大大损害战船,让战船寿命减少。

    而且如果冬季南方有战事,冬季北方舰队根本来不及救援,在大沽停驻北洋水师,等于自废一臂,所以大沽根本不是北洋舰队最好的驻地。

    但是他知道不能一步就位,目前讲,建奴威胁在即,还只能驻防大沽。

    说辞有力,最有兵事历练的陈新甲赞同,其他人也没法反对了。

    周延儒拱手道,

    ‘不晓得北洋水师和南洋水师提督,殿下属意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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