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倍的诱惑二合一

    “这次侵入沿海诸岛,真不是我朝鲜自作主张,如非万不得已,我水师不会去往大明,实在是建奴奴酋黄太吉下令,让我朝鲜水师清剿辽东沿海诸岛,夺取从辽东南下逃离的辽民,然后押解回辽东,我大王不得已下令义州水师出兵,”

    到了这地步,朴应义没想还能活命,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反正他心里还十分憋闷的。

    朝鲜大多数人心里对投清是十分愤恨的,认为是奇耻大辱。

    归附成为属国没问题,朝鲜成为大明藩属多少年,没觉得屈辱,因为那是天朝上邦,朝鲜早年文字都是天朝的。

    而且朝鲜儒学就是来自天朝,就连经典也是四书五经为根基。

    都城就是汉城,听听,汉城。

    更何况大明为朝鲜也尽了全力,抗击倭寇持续数年,牺牲数万人,耗费了无数钱粮。

    所以向大明称臣没什么屈辱。

    但是,蛮狄剃发独辫,粗鄙荒蛮,朝鲜文明是鄙视这种等同野兽般的蛮狄的。

    所以臣服于建奴,是被朝鲜上下认为奇耻大辱。

    “看看这点出息,建奴一句话就立即奔走开来,既然向恩人挥舞屠刀,我呸,渣渣。”

    郑芝豹唾骂。

    朴应义脸上通红,骂的没毛病,真的,

    “两位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大王王子就在沈阳为人质,还有不少大臣也被扣押在沈阳,而建奴在我国都就有驻兵,如果我朝鲜不听从,变生肘腋,实在是无可奈何,”

    朴应义还得分辩一下,否则太尼玛没脸了。

    ‘说白了,还是怕丢了自己的小命,你个渣渣还特么有脸分辩,我都替你丢人,’

    甭说,占据大义的郑芝豹骂起人来挺犀利。

    朴应义哑口无言,他也明白,朝鲜有苦衷,但是无论怎么说,向大明挥舞刀枪都是理亏,这个洗不白。

    张名振则是询问了朝鲜很多内幕。

    知道了建奴如果想,可以很快从义州防区南下朝鲜内陆,因为义州沿线的边塞自上一次建奴入寇被损坏后,建奴就不允许朝鲜修复,可说义州虽然是边塞,但是对建奴几乎不设防,也就是义州城可以坚守一下。

    其他的地方建奴可以肆意牧马。

    “从鹿岛掳走的那些明人是否还在水寨,”

    张名振问到关键处。

    ‘不在,到了义州,会立即向北送往建奴,否则无法证明义州水师出兵,’

    朴应义道。

    ‘如果我水师立即抵达义州水师水寨,能否逼迫义州府送还百姓,’

    “不能,义州府不敢违抗大王之命,如果建奴知道,逼迫大王,义州知府就要被绑缚送往沈阳处死,”

    朴应义摇头。

    朝鲜已经不算完全dú • lì 了。

    不断被建奴逼迫上缴钱粮,节制朝鲜邦交,遥控朝鲜内阁任命,比如现在相当于大明首辅的领议政金自点,就是一个亲清派,在建奴压力下,大王不得不任命金自点为领议政,虽然心里极为不情愿。

    张名振又询问了很多朝鲜内情。

    ‘问完,将其吊死在船头,让那些该死的朝鲜人看看,’

    郑芝豹骂道。

    朴应义身子一抖,却是没有求告饶命,他有准备,大约明人不会放过他。

    ‘此人算是朝鲜水师的大将,应交由殿下处置,我等不可鲁莽,’

    张名振当即否了。

    郑芝豹心里憋闷,一言不发起身就离开。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张名振则是让人将朴应义押下去好生看管。

    至于郑芝豹,他也没理会,对于郑氏的跋扈,他也心中怒气满满呢。

    休息一晚,翌日一早,天津水师扬起风帆,向东南开进。

    午时接近了义州水师水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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