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好狠

    张绪惊惧。

    ‘怕什么,每番都是那些文臣武勋出首,咱家从来没在明面上,即使有那么一天,也牵扯不到我等,就是那时候乖乖的做个毫无实权的老太监罢了,’

    王德化苦笑。

    不是他贪权,而是不得不如此。

    一个没有权力的宦官晚年极为凄惨。

    甚至被晋升的太监挤兑、欺辱。

    正因为如此,王德化才对权力如此贪恋。

    “放心,这位殿下还未曾登基呢,一切还不可知,”

    张绪心情可是一点没有好转,只有颓丧。

    ...

    太子府,朱慈烺书房。

    堵胤锡郑重跪拜见礼。

    “堵卿家,我们有近一年未见了吧,”

    朱慈烺感慨道。

    “正是,年初一别,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才有再次拜谒殿下的机会,”

    朱慈烺看了看堵胤锡,只见他清瘦了些,脸上带着些疲惫之色。

    ‘堵卿果然是大明能臣,几乎以一己之力为大明清理厘金局和抄关,一年多收益近千万两,而且是每年都有如此收益,功勋无人能及,’

    “殿下过誉,孙相才是功勋无人能及,臣下愧不敢当,”

    堵胤锡急忙道。

    ‘你两人擅长不同,不过都为大明立下殊功,你还为此差点被奸人暗害,等同孙学士一样出生入死,都是忠勇之臣,’

    朱慈烺笑着安抚,

    “堵卿家不会因为此番遇刺,就生出退避之心吧,”

    “那些宵小的卑劣行径吓不退臣下,臣下正是干劲十足,”

    堵胤锡拱手道,他目光炯炯。

    “这就好,因为此番你再次南下清理盐政,也是一个难啃的硬骨头,大明两百多年,有两百年都在和盐政较劲,基本都是完败,其难度可知,”

    “天大难题臣下皆无惧,只怕前方做事后方掣肘,这几年,有殿下支撑后方,臣下做事痛快,毫无遗憾,”

    堵胤锡笑道。

    朱慈烺也大笑起来,堵胤锡果然是个胆大敢为的。

    这样的臣子是多多益善。

    ‘此番南下扬州,清理江淮盐政,堵卿家有何难处,’

    朱慈烺问到正题。

    这可是地狱难度了。

    以往的盐政改制都是在江淮遇阻。

    而且神宗时候的矿监税监也是在苏州等江南、江淮一线遇到接连的bào • dòng 。

    那些官商勾结在一处闹出大事来,甚至逼迫皇帝不得不让步。

    而朱慈烺推动盐政改制,如果遇到神宗时期的各地bào • dòng 不断,也会让他十分难堪。

    如果朱慈烺是皇帝,他会毫不动摇的推动。

    中原大乱都有了,江南也不是普通百姓活不下去,只是那些官绅暗地里使出手段,不会酿成全局性的被动。

    那就没什么可怕的。

    问题是现在坐在龙椅上的是崇祯,如果闹出大乱子来,崇祯大约是会退缩。

    盐政改制不容失败,如果失败,他这个太子权限大降不说,整军备战的钱粮可是没有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