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的无奈

    建奴和汉八旗的弓手射出的羽箭很多都是破甲箭,但是面对棉甲,也只能伤而不死。

    很多受创的青壮被后面的人顶替,他们则是被轮换下去包裹伤口。

    除了倒霉的被击中口鼻的人死亡或重创,其他人都是伤而不死,这给了青壮极大的信心,不至于临阵慌乱溃散。

    城下百姓大批倒毙,也消耗了大批的滚木礌石,最起码城头上的滚木礌石大部分消耗殆尽,滚木礌石开始稀疏起来。

    就在此时,汉八旗的军将们号令汉八旗的军卒冲上。

    他们沿着云梯和长梯附蚁攻城。

    而身后的弓弩手们猛烈射击,为他们提供掩护。

    一旦双臂酸麻,他们的位置立即被其他的弓手顶替,建奴大军弓手充足,蒙人和女真人大部分都是好的射手,足够轮换,保持密集的射击火力。

    此时,城头的守军则是利用垛口的掩护反击。

    他们用火铳、箭枝还击。

    同时,猛火油、火药包也开始投入了战事。

    方才反击那些百姓,这些物件根本没有投入其中。

    而现在则是被招呼在汉八旗的身上。

    明亮的火苗不断在汉八旗军卒身上燃起,药包接连爆响,震荡波将汉八旗军卒击伤,或是将长梯滑倒,梯子上的汉八旗军卒掉落城下。

    双方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攻击。

    整个新城北城墙陷入激战。

    阎应元在城上没有太关注城下的激战,他不以为这些汉八旗能轻易攻入城头。

    他观看着内城的青壮忙碌着。

    他们向城头搬运滚木礌石和猛火油等物件,不能让城头上的守军赤手空拳的反击。

    阎应元看到那些百长大呼小叫的指挥着手下的青壮行事,而不是乱成一团的胡乱上下。

    心中满意,这才是他希望看到的有条理的做事。

    又是他编组的目的。

    石廷柱已经靠近了护城河,前提指挥登城战。

    他看到了汉八旗的军卒不断的被杀伤。

    不得不承认,临清城的守军还真是顽强,不像被攻陷的高唐、乐陵等处,开始守军就慌乱混乱,很快给了汉八旗可乘之机,等到汉八旗重甲登城,很快他们的抵抗就崩溃了。

    “让重甲登城,”

    石廷柱命道。

    他身边的亲兵立即传令。

    一直在后面等待的五百名汉八旗重甲立即靠近城墙,搭上云梯向上攀登。

    这些军卒都是身穿双重重甲,里面锁子甲外边鳞甲。

    妥妥的铁罐头。

    这样的重甲军卒如果登上城头,杀伤力极大,很快就能粉碎守军的抵抗,为后面的军卒提供支点,然后就是汉八旗军卒蜂拥登城大肆屠杀,最终夺城。

    “石廷柱,你的汉军成不成,不要误了陛下的大事,”

    镶红旗固山额真叶臣傲然道。

    “大人放心,奴才的甲兵对付这些明人绰绰有余,只要他们登城,明人军卒必定崩溃,”

    石廷柱媚笑着。

    每番这般作战,满人上层总是派有监军,监看汉八旗作战,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他们。

    这次监看汉八旗的是镶红旗固山额真叶臣。

    一个旗的固山额真实际负责一个旗的庶务。

    毕竟那些旗主王爷们不可能亲力亲为的处理旗中的庶务,岂不是麻烦死。

    当然,固山额真打理旗中事物必须遵从旗主王爷的命令。

    但是一个旗才有一个固山额真,实权在握,地位相当尊崇。

    石廷柱虽然也是汉八旗正白旗的固山额真,但是和这位主子爷比不了,必须哈着。

    “看看吧,你们尼堪惯于吹嘘,”

    叶臣傲然道。

    石廷柱心里腹诽咒骂,脸上笑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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