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

    临清东北方的老城上有些匠人领着民夫正在加固城墙,主要就是利用水泥给城墙加厚,目的是为了应对建奴可能的重炮攻城。

    而西南的新城如今起了不足一丈。

    无数民夫正在忙碌着。

    无数的城砖和水泥被挑担上了墙上,在京中工匠的指点下,用水泥粘合城砖,然后在城墙wài • guà 上厚重的水泥层。

    如果是过去夯土,外边包砖,那么建造新城,最少半年以上的光景。

    现在则是不同,估摸有个两、三月时间足以了。

    耿兆如今是山东标营副将,阎应元是山东标营参将。

    两人在大沽接到了兵部调令,立即南下赶赴临清。

    现在耿兆就是驻守临清的守将,阎应元就是他的助手。

    城中有五哨,近六千标营新军。

    此外还有漕运、盐运等军卒一千多人。

    两人抵达临清后已经全盘接手临清防务。

    “阎参将,你说建奴是否入寇,”

    耿兆道。

    “殿下以为建奴今年入寇,下官当然赞同,”

    阎应元闷声道。

    “殿下提点你我二人守临清,只能说明一件事,建奴入寇可能南掠临清,”

    耿兆环视四周。

    “只是如今临清外城还在修建,内部军力不足,让人心急啊,”

    临清军卒不过六千人,而扩建后临清城周八里,这可不是一个小城市了,绝对是一座大城,但是军卒六千太少了。

    只能勉强守卫全城,但是根本没有军力轮换。

    没有军力轮换,军卒全在一线,如果敌人全力进攻,很快军卒就会伤亡惨重,加上没有时间修正,战力败坏。

    再者,一旦敌军突破一点,连后备反击的生力军都没有。

    有一处突破,全线溃败的危险。

    “只有一个办法,整训青壮,然后将军卒和青壮混编,”

    阎应元道。

    “就怕这些军卒混入百姓后,战力不堪,”

    耿兆迟疑着。

    这里的军卒都是招收运河沿岸纤夫组成编练的,完全按照新军体例操练。

    火铳、长枪、刀盾兵比例也相同。

    不过,实战少,军力比不得京师新军五营,如果再行混编,耿兆担心战力不堪。

    “无妨,非是野战,不过是守城,再者,引入宣抚,让通晓建奴凶残屠城,谁人不死战,”

    阎应元道。

    ‘老阎,有一手啊,怪不得殿下亲令,调你到临清,’

    耿兆笑道。

    “只是一样,编练青壮,须得刘知府的首肯,不知道这位知府是否能通融,”

    阎应元道。

    “只怕不易,不过嘛,本将还是有办法,嘿嘿,如果说守城,某不如你,说这官场上的斗法,你就不如本将了,哈哈,”

    耿兆胸有成竹道。

    阎应元狐疑的看眼耿兆,他不太明白这位上峰有哪些手段可以说动那位刘知府。

    昨日他们上门拜见,这位刘知府的幕僚言称知府大人身体有恙,就不见他们两人了。

    摆明对军将很不待见,让他们非常受挫,这位知府大人对他们军将轻慢的很。

    耿兆能有什么法子说动这样的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