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
左梦庚不甘心的跺跺脚,哼了一声离去。
左良玉望向远处炮营后面的太子仪仗,喃喃道,
‘崇祯好福气啊,左某不如也,’
卫时泰从巢车上将一面蓝色虎头战旗指向了东北方。
他的旗帜所指就是齐射的方向。
所有的炮组的炮手们疯狂的推动炮车,转向东北。
卫时泰一边焦急的看着手下的忙碌,一边望着远处那里的情形。
他之所以瞄准那里,是因为保定军那里十分危机,虎大威和嫡子虎子臣已经全部上阵。
有一小段的胸墙被突破,双方正在激烈的缠斗。
卫时泰如今指挥炮营就是哪里危急就支援哪里,虽然距离远,不可能用众多散弹,但是三十多颗实心弹丸也能造成很大的杀伤。
看到炮组的炮长都亮起了红旗,卫时泰立即蓦地挥动了红色的虎头战旗。
轰轰轰,火炮齐射,三十多颗弹丸在保定军、山东军把守的胸墙西面落地,登时在密集的流贼队伍中耕出了几十个血肉胡同。
很多流贼军卒惊吓的四散退开,炮仔这个物件根本无迹可寻,不知道何时从天而降,中炮者死状凄惨无比。
因此即使是老卒遇到炮击也是头皮发麻,四处奔散。
不到百息后又是一次齐射,又是血肉横飞。
这次流贼队伍乱做一团,攻势为之停滞,前方被杀伤后没有很多军卒补充上去。
这让保定军山东军难得的喘息了一会儿。
虎大威亲自率领精锐家丁夺回了胸墙。
“爹,您受伤了,”
虎子臣急道。
虎大威拄刀剧烈喘息着。
他本身就是悍卒出身,粗犷勇悍,到如今也是每日操练不止,如今还能挥刀杀敌。
‘无事,不过是破甲箭,伤了皮肉而已,’
虎大威身上的鱼鳞甲上插着几只羽箭,有血迹渗出。
“爹,再有这般攻势我军就守不住了,如今我家三百精锐家丁就剩下百多人,还大半有伤,”
虎子臣也是气喘吁吁的。
上阵父子兵,方才两人也是并肩杀敌,一步也没有退缩。
‘那又如何,守住,说什么也不能让流贼从我保定军这里突围,实在丢人,’
虎大威咬牙道。
“你说那些京营躲在后面作甚,如果杀出来,我军岂不是不能伤亡这么大,什么精锐,都是些懦夫,”
虎子臣狠狠的盯着南边太子的依仗怒道。
“你懂什么,那是孙督定下的章程,为的是最后的决战,如果都投入这里,一会儿哪有军卒和流贼决战,流贼即使战败,也可以轻松的逃离,”
虎大威斥道。
虎子臣梗着脖子很是不服,他是心疼,乱世中他们父子积攒下这三千余强军不容易,现在过半折损在这里,他真的舍不得。
“好了,敌人就要再次上来了,顶上,”
虎大威拔刀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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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弟兄们伤亡太大了,就快顶不住了,”
刘泽清手下游击秦琛哭丧着脸跑来。
‘特麽的在临清勒索商贾的时候那个精神头呢,关键时候给老子顶住,你等听了,谁特么敢逃脱,本将只要折返临清立即斩尽其全家,一个不留,’
刘泽清抽出佩刀指着手下军将吼着。
秦琛又苦着脸带着亲兵冲上。
刘泽清看着前方百多步处的胸墙处激烈的战事,他是心慌气短。
刘泽清几乎没有经历战事,也就是在山东地界剿匪所谓的安民,登莱一线的战事自有登莱军负责,他也没参与。
因此参与这样一场大战,刘泽清胆子快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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