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

    战鼓擂响。

    轰轰轰,汉八旗的战鼓和满八旗战鼓不一样。

    汉军战鼓宽大,动静也大。

    战鼓下,黑色衣甲的汉军旗列阵向旅顺新城靠拢。

    而他们的两翼和后面是懒洋洋的满八旗精锐。

    攻城这种惨烈的事那是尼堪奴才的事,他们是不会平白浪费自己军力的。

    经过数天的准备,夏承德的汉军赶制了大量的驴车和云梯、长梯。

    随着战鼓声,近三千军卒向着旅顺新城的护城河移动过来。

    佟瀚邦站在城头上俯看这些汉军,全部披甲,也是颇为精壮。

    倒也有一番气势。

    不过看看后面压阵的镶白旗、镶红旗、镶蓝旗等各色战旗战甲的建奴甲兵,原来后面是主子,前面的不过是炮灰。

    佟瀚邦蓦地盯着一个方向,那里有两杆建奴的王旗。

    其中一个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个奴酋在塔山击败了他麾下和辽镇其他军将的两千骑军,将塔山的粮库焚毁。

    同时截断了洪承畴大军的后路,这才有了后来的松山大败,十多万精锐折损过半。

    后来他和辽镇军卒数次向dōng • tū 进,想要破开这个奴酋布置的防线,接应大军突围。

    但是,一一被建奴骑甲步甲击败。

    只能徒唤奈何。

    这个奴酋就是大清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今天昔日让他吃尽苦头的奴酋就在对面,这让佟瀚邦心里燃起无尽的怒火,那是复仇之火。

    佟瀚邦所在的位置在一层圆木下,整个城上大部分都被圆木覆盖,目的就是为了放箭和防炮。

    赞画司设计这所城池的时候,将可能的防御做到了极致。

    佟定方拍着圆木劈啪作响,很满意,

    “爹,都等不及教训这些狗汉奸了。”

    “不能大意,”

    佟瀚邦道。

    其实他的语气也没什么严厉,这座城池的防御他是很有信心的。

    各种防御做到了最好,如果不是怕儿子骄傲,他也想说这话,让建奴撞上来试试。

    其实他对自家儿子还是很溺爱的,本来是让其撤出冬季可能陷入死地的旅顺新城,奈何这个痴儿梗着脖子不走,佟瀚邦也只能徒唤奈何。

    “爹爹,那不是多尔衮的王旗吗,”

    佟定方一指北方。

    “正是那个奴酋,”

    佟瀚邦咬牙道。

    “看看这个该死的多尔衮有没有胆量让他的甲兵攻城,小爷好生侍候他们,”

    佟定方狠狠的盯着那杆王旗。

    城头下面一层的一个射击炮位上,阎应元探出身子眺望着,蓝色的一面旗帜被汉军淹没了。

    那是两里半的距离。

    阎应元转向了炮长,

    “开炮,”

    火绳点燃。

    阎应元急忙捂住耳朵。

    轰一声巨响,在半封闭空间里,十八磅巨炮的轰鸣,震得人身子乱颤。

    火光乍现,烟雾弥漫,一股子硝烟味充满了口鼻。

    阎应元捂着耳朵看着远方,只见远处四里多的地界弹丸着地,那里的汉军军阵末尾一阵骚乱。

    随着这一声炮响,可以朝向正北方的十多门火炮几乎同时发射。

    沉闷的炮声回响在海湾,弹丸的呼啸声此起彼伏,在海湾这个特殊的位置显得尤其刺耳。

    十多颗弹丸着地,飞溅大量血肉。

    有的汉军失去手脚,更有汉军身子被击打在空中,如同乱飞的木偶。

    有的驴车被击中,立即破碎开来。

    嘶,一颗弹丸在前方不足百步处落地,接着就是人和马的惨叫。

    这也是一个十八磅巨炮的弹丸,射程很远。

    距离观阵的多尔衮、济尔哈朗等人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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