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耍

    李过打马前行,他是两翼身后是大量的骑军。

    接连数个打粮队被辽镇骑军奔袭,损失惨重,这十来天只有三支打粮队抵达了开封城下。

    而其他的五个打粮队全部被杀散,军卒大部伤亡,粮秣全部被烧毁。

    他奉了闯王之命统领六千骑军,向东南绞杀那些该死的辽兵。

    而高一功统领着八千骑向西迎击,寻觅辽兵决战。

    东南和向西是两支通往开封的重要粮道,过半的粮秣都是这两个方向运来的。

    如今都被辽兵切断,李过只能亲自统兵追杀该死的辽兵。

    “报将军,辽兵就在前方五里处的陶家集,”

    “报将军,前行三里就是辽兵所在,他们正在休息,”

    骑在马上的李过脸色都变了,他统领数千精骑前来,敌军在休息,尼玛,这些辽兵是在羞辱他吗。

    太目中无人了。

    李过不得不承认,辽兵这样分兵如旋风般突入劫杀,相当的出人意料,战力也是真强。

    不过,面对他数千骑还这样悠然,绝对是羞辱闯王老营精锐。

    李过擦了把汗,他飞驰出大队,眺望远方,只见数里外,有官军的战旗飘扬,也有大股人马。

    “总算是抓住你等了,”

    李过发狠,他立即下令催促全军冲阵,他心里揣着一团火,而灭火要用辽兵的血肉。

    焦埏下令全军三千余骑整队。

    列队迎向了风驰电掣般驰来的大股流贼骑军。

    青色的战旗上大大的一个权将军,李。

    “呦呵,李闯看得起本将啊,将大将李过派来了,而且是六七千骑,啧啧,什么时候流贼也这般豪阔了,”

    焦埏眯着眼睛打量着漫山遍野杀气腾腾扑来的流贼骑军。

    他不得不承认,流贼成气候了。

    以往流贼哪里有这般多骑军,而现下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果聚集起来数万众,也是一股庞大的力量。

    “将军,我等人数较少啊,”

    亲将提醒道。

    “呵呵,什么时候我三千官军遇到流贼六七千人感觉人数少了,”

    焦埏嗤之以鼻。

    “大人,伤损过多,岂不是损耗大人的实力,”

    亲将这话让焦埏笑出声来,

    “这话本将爱听,不是本将避战,如果伤损过多,怎么完成殿下的重托,唉,非是不想战,而是不能战啊,”

    焦埏的模样很是遗憾。

    其实他和亲将都清楚,殿下让他们游击,不必决战,真是太适合他们了。

    如果真的和流贼死磕,他们都不情愿,损失大股的骑军,如何补充呢,这可不是步军。

    就大明如今窘迫的财政,怎么补充战马。

    不知道何年何月了,因此避战为先,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和流贼死磕。

    “让咱们会一会这位一只虎,呵呵,看看一会儿他被戏耍后的脸色,哈哈,”

    焦埏催马向前。

    “让米脂营上最前面,告诉刘祁,不能破阵而入,自己抹脖子吧,”

    李过眼睛看着逼近到三四百步的辽兵大队边下令道。

    手下亲兵立即打马前去发号施令。

    李过高居马上冷笑着看着辽兵。

    如果是几年前,他统领数千人马遇到三四千官军骑兵,那只有立即逃命。

    而现在,他已经统兵正面决战,而且胜面极大,这两年来义军就是这么强,兵甲齐全,军卒悍勇,这一年来骑军未曾一败,而昔日的强军官军骑军也不过尔尔了。

    他看到了米脂营千多骑加速向前,首先迎向了官军。

    米脂营,那是闯王老家,这支骑军一水的北马,骑枪马刀都是官军制式,都是缴获边军的。

    身上要么是锁子甲要么是鱼鳞甲,全部铁甲护体,可说是老营骑军最强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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