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灶

    傍晚,周遇吉和孙应元再次相见。

    两人一同来到了周遇吉的帐中。

    亲卫打来了饭菜,孙应元瞄了眼,

    ‘好伙食,大骨炖菜,’

    “这不算什么,全军吃的都是这个,”

    周遇吉波澜不惊道。

    “真的,那得多少银钱,”

    孙应元不敢相信。

    “绝无错漏,某亲眼看到了,很多军卒排队领取的就是这个,就着这个,”

    周遇吉举起了黑面饼子。

    孙应元不能置信,他从来经历过总兵官和军卒饭菜一样,他在军中自然有自己的小灶,短了谁的也不能短了他的。

    “你也别不信,你晓得某是辽东出身,某同刘肇基问过了,就是如此,太子所谓的官兵一致,这两天太子也留在大营中,饭菜和军卒一般,太子如此,其他人谁敢开小灶,”

    周遇吉大口咬了口黑面饼子,

    “没啥,今日累了一天黑面饼子某也照吃不误,”

    “刚到京师就听闻太子考掠出两百多万两的助捐,某还不信,今日信了,太子对自己都这么狠,何况其他,”

    孙应元咬了口粗砺的黑面饼子。

    “那些勋贵也是贪婪,几百两银子就想应付陛下,良心到了狗肚子里去了,也休怪太子狠辣,”

    周遇吉鄙视道。

    他在京营中阅历过,受了不少勋贵子弟的气,这些子弟吃喝玩乐,从不操练军卒却是晋升飞快,周遇吉厌恶至极。

    “遇吉,今日某发现,登州营十哨有五哨都是火铳兵,难道新军都是神机营,你那里如何,”

    孙应元低声道。

    “某那里也是如此,一半都是火铳兵,”

    周遇吉点头道。

    “只是火铳兵一通火器完毕,手里拿着就是烧火棍,而且风雨大作之时大半熄火,这如何使得,太子这般,也没人劝解一番,”

    孙应元皱眉,声音更低了。

    “你不晓得厉害,你的登州营制备的燧发火铳太少,如今就是凤阳营和开封营制备了三哨,”

    周遇吉嘿然一笑,

    “今日午后某亲自看了这新式火铳的试射,听说是燧发火铳,四段击,威力惊人啊,某估算了一下,流贼如果冲上来近战前,近半人要倒在这几十步内,须知的他们的弓弩手要冒着铅弹还击,弓箭手的射程比火铳短十多步呢,”

    周遇吉用筷子蘸水在桌上简单画了一个阵势,说了说射程。

    孙应元不是有些大明文人,为了反对而反对,一看这个阵势,四段击能保证连续的发射弹丸,确是能给敌人重大杀伤。

    “不过流贼或是建奴风雨天冲阵,那就。。。”

    “你是没看到新式火铳,外间根本没露出火门和火绳,它内藏火门,铁条摩擦出火星点燃火门,就没有火绳,刘肇基说风雨天也只有三成哑火,再说了,太子下令火铳手也练习长枪,也能布下长枪阵,你想想有孙督在,还有刘肇基、李辅明在,你说的弱点,太子如何不晓得,”

    周遇吉悠然的吃喝着,他开始时候也对火器过多的新军心惊肉跳,但是看了一个时辰实弹操练,亲自上手看了看燧发火铳后,疑虑就消失了。

    “哦,如果有这种火铳的话,那倒是可以大用,”

    孙应元点头。

    “太子已经和刘肇基、李辅明讲了,还用种可以随军的火炮在试造,嗯,你不用皱眉,是青铜炮小炮,最多能打出三四里,”

    孙应元瞪大眼睛道,

    “小炮也行啊,红夷大炮不说了,佛郎机也太重了,两千斤左右,虎蹲炮也不轻,只能打出去几十步,鸡肋,这小炮要是能打出去几里也是好东西,就是不知道多重,”

    “据说太子说连炮车只有几百斤而已,用挽马耕牛驮带,随军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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