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卒

    陈新甲则是慢条斯理的吃着,依旧保持着不多的仪容。

    朱纯臣等几个勋贵坐在下首作陪。

    几人也都有说有笑的吃喝着。

    气氛松弛了很多。

    在他们看来,最危险的是时候已经过去了。

    太子看似精明,其实也不过如此。

    陈新甲边吃心里边思量着,今天怕是不能善终,这位殿下后面不知道用什么手段。

    午饭就要结束。

    外间忽然喧嚣声不止。

    “为何喧哗,岂不知殿下在此,”

    朱纯臣皱眉呵斥道。

    他没法不恼火,实在是因为他这几天应付太子不易,还有人搞事,让他心烦。

    一个亲卫从外间匆匆忙忙的进来,低声在朱纯臣耳边嘀咕着。

    此时,李若链从外间进来,躬身施礼道,

    “禀太子,方才军卒歇息用饭的时候,有千余名军卒偷偷翻墙逃离大营,被属下当场拿下,如今就在大帐外羁押,请太子示下。”

    朱纯臣、徐允祯、李国祯等面色苍白。

    “哦,呵呵,千余军卒逃离大营,有趣,陈部堂,随本宫出去看看,”

    朱慈烺走出大帐。

    其实朱慈烺心里丝毫不意外,他之所以疲累这些军卒,就是要让这些佯装的军卒忍受不了逃离,早就安置人手张网以待。

    陈新甲冷眼看了看让他脸面不堪的这些军营勋贵们,也随着走了出去。

    朱纯臣等人急忙跟随。

    只见一千多人被近百名锦衣卫校尉和力士监看着。

    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身穿大明战袍,都是短打扮的便服。

    此时这些人诚惶诚恐的站着,眼神惶恐的看着四周手拿刀枪气势汹汹的锦衣卫。

    朱慈烺来到近前,这些人急忙跪倒叩拜。

    “今日京营会操,不过操练两个时辰,你等就经受不得辛苦,竟然敢擅自逃离,当我京营没有军法吗,”

    朱慈烺怒斥道。

    下面此时十分安静。

    “成国公,军卒擅自逃离该当何罪,”

    朱慈烺立即点将朱纯臣这个京营总督。

    “该当,该当罚饷,军棍三十,带头煽动者斩首示众,”

    朱纯臣磕磕绊绊道。

    他莫名心虚。

    “好,本宫今日就整饬一番京营军纪,看看还有人敢无视军法,”

    朱慈烺一点李若链,

    “拷问其中是否有煽动者,当即斩首示众,余者尽皆扣饷三月,军棍三十,”

    朱慈烺毫不心慈手软。

    陈新甲心道来了,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些所谓的军卒大约的来历,他不相信太子没有察觉,那么太子这么做的原因呼之欲出了,欲擒故纵然后击中要害,这小太子手段了得啊。

    李若链刚应了一声。

    下面的那些军卒一片哗然。

    喊冤声一片,

    “殿下,我等不是军卒啊,”

    “殿下,小的们冤枉,我等不过是城中小民而已,”

    。。。。。。

    下面喊冤声一片,尽皆称自己不是京营士卒。

    朱慈烺冷着一张脸明知故问道,

    ‘胡言乱语,你等不是京营士卒为何来京营会操,嗯,说,’

    朱纯臣等几个勋贵是瑟瑟发抖。

    “我等是领着赏钱来的,”

    “我等来一次领半两,”

    “领一两,”

    这些所谓的军卒把赏钱一一爆出来。

    他们来此就是为了钱而已,拿人钱财为人消灾没毛病。

    但是却没打算把自己搭进去。

    这一上午操练的他们欲仙欲死,如果早知道这么苦,他们谁来这里受煎熬,京城里晒晒太阳多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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