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男人勾唇笑起来。

  嘉月看不清,却莫名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了和过去不同的炙热缱绻。

  在她怔愣时,陆凛猝然俯身上前,不等少女看清他的神情,他的薄唇便贴近她白嫩的耳朵,咫尺之距,呼吸喷薄间,嘉月看不到他的脸,却依旧通红了脸,无措又忐忑。

  “谁不想要心肝?”

  低沉粗哑的声音像是掺了灼人的烈酒,透过耳边的肌肤汹涌霸道地闯进少女的四肢百骸,她捏着糕点的手骤然软了,任由它掉在地上。

  明明应该欢喜的,可嘉月的眼泪却开始不停地往下落,她放下腿上的食盒,紧紧圈住陆凛的脖子,小脸埋在他肩头泣不成声。

  “陆凛,呜呜呜,你,你怎么才说......”

  闹来闹去,这就是她最想要,最在意的话。

  臭陆凛,明明会哄人的。

  “过年了不许哭。”

  将人抱到腿上坐着,陆凛没有回答她的话,他抬起手抹去嘉月脸上的泪,望着她欢喜又委屈的样子,凤眸里的光又深又浓。

  二人刚接触时的许多事情又一次历历在目,越发清晰。

  难怪当初嘉月听他要娶后的第一反应不是责他唐突无礼,而是问了那些问题。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不顾的我愿意就做那些亲昵之事。”

  “更别像上次那般凶我,咬我,还一走了之。”

  “我以为,你真的要丢下我了......”

  靠在陆凛温暖的怀里,小姑娘被他用宽厚的大氅盖得严实,她仍有几分抽噎,但美眸中更多的却是清澈的,让人心紧的哀怜。

  “老子拉下脸请回你这菩萨,有病才丢?”

  拍了拍嘉月的背,陆凛语调戏谑,却更深沉,手臂微微用力便将她托在臂弯,带着她来到窗畔,推开之前将怀中人儿身上的大氅又往上拽,直包到她白嫩的下颚处。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雪,不似孟良那般大而猛烈,却是清冷而隽丽的,窸窸窣窣,点缀着除夕团圆的美好夜晚。

  嘉月圈着陆凛的脖子,小脸轻轻埋在他怀里,望着茫茫的夜空,眸色柔软又安然。

  “新的一年,愿家人长安喜乐。”

  当第一簇烟火在天边绽开时,少女轻启薄唇,话语似潺潺暖流,温柔醉人。

  而抱着她的陆凛一直没开口,只望着怀里的人,凤眸中倒映着天边烟火,却始终不及瞳孔深处那人儿的明亮动人。

  半晌,他始终未等到她再说个只言片语。

  “温嘉月,不愿我两句?”

  捏了捏她腿上细软的肉,陆凛嗓音低沉,带着灼热的暗哑,染了浓郁酒香的呼吸拂过嘉月白皙如瓷的小脸,晕开一片娇嫩的粉。

  她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氤氲着羞怯雾气的美眸柔柔地望向他,唇畔笑意甜得酥心。

  “你,你不也是我的家人吗?”

  这话一落,烟火照耀下,便见男人的薄唇勾起一抹又坏又深的弧度,还不等嘉月反应,他便在她唇瓣上狠狠亲了一下。

  吸吮的声音被烟火声朦胧,却越发惹人心跳加速。

  “再说一遍,我是谁?”

  唇瓣上又热又麻的湿润感觉还未完全过去,嘉月柔凉的小手从大氅里伸出,贴了贴滚烫的面颊,垂下眼帘,红着脸说道:“那我愿夫君前路坦荡,岁岁平安,长,长与我好......”

  最后几个字说完,嘉月便将脸紧紧埋在他肩头,羞得不敢看他。

  男人的心跳在她耳畔急促又剧烈地响着,“噗通噗通”震得嘉月的胸腔似乎也跟着共鸣起来,窗外的烟火声随着窗扉的闭合,二人的走远渐渐远了。

  少女身上的大氅掉落在地,身子重新陷进柔软的被褥时,飘逸柔软的床帐也层层落下,徒留二人的呼吸,心跳在彼此耳畔纠缠。

  陆凛的薄唇在嘉月的脸上细致又耐心地游移摩挲,大手像是粗粝熨贴的热暖炉,四处游走,很快便引燃了指尖如雪如缎般沁凉滑腻的肌肤,带起一阵敏感的,似花儿在微风中摇曳的“簌簌”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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