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三更合一】

  只是他刚站定, 还未坐下,背对他的人儿便翻了个身,小脑袋探出床沿开始干呕。

  很快便将昨晚吃的一点东西都吐光了。

  有些许秽物溅在陆凛袍角, 但他也没管, 只急匆匆地点燃床头的烛灯, 将小脸苍白, 鬓边发丝湿漉紧贴面颊, 冷汗淋淋的嘉月抱进怀里。

  “哪不舒服?”

  “头疼还是肚子疼?”

  陆凛不是大夫,印象里会吐的也就这两种,他眼底有着不同以往的焦躁,大手先在嘉月满是汗的额头上摸了摸,转而又揉她平坦的小腹,动作虽急切, 却又透着些小心。

  想到自己并没用月事带,可能衣裙和被子全都脏了,尽管此刻难受得厉害, 嘉月纤细的手依旧试图攥紧被褥,将它往上拽。

  “冷?”

  余光扫到她细微的动作, 陆凛便替她将被角往上提, 直接拉到脖子。

  只是片刻后见嘉月并没好转,甚至连一滴水都喝不进就觉得这样毫无意义。

  男人先将她放到床上躺着,飞快把榻上的斗篷还有架子上的衣物取来,准备给她穿上,带她去看大夫。

  只是刚掀开被子便听到嘉月呜咽一声, 小手带着几分阻拦不及的仓皇无措,最后无力地垂落下来。

  余光从她的手上收回,陆凛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床单上一片片有鲜有暗的红, 他想到了钱妈妈临行前与他说的话,便伸手握住嘉月的肩,微微用力让她侧过身。

  果不其然,衣服上也是一片。

  凤眸微眯,他从这短暂的思绪中回过神,将被子重新盖回嘉月身上,出门给了点碎银让小二准备热水,又从后院停着的马车里翻出黑布包。

  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确认没拿错,陆凛直接打好结提回去,并没有寻常男子的避讳,更别提嫌恶。

  回来后他打开柜子,取出一套崭新的里衣,走到床边将身子冰凉发抖的嘉月捞起来抱回怀里,另一只手熟络地抽开她的腰带。

  “不要......”

  视线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但嘉月感受得到,她无力地挪动着小手,不想连这样的事都让他照顾。

  “你全身上下哪块我没看过没摸过?”

  “都这样了还他娘的不老实!”

  伸手捏住嘉月脸颊上软嫩的肉,想用力掐,可看到她这半死不活的可怜样,陆凛最后只按着性子揉了揉。

  “不一样......”

  少女哽着嗓子,一张绝色又憔悴的小脸隐隐透出点点红晕,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羞的,比刚刚的苍白要好上几分。

  “再敢说?”

  陆凛的语气莫名多了一分危险,他的眼中倒映着十几日未曾见到的,如玉般光滑白腻,温香软绵的肌肤,视线烫人。

  灼得嘉月连疼都淡了几分。

  只不过他忍着没动手动脚,小二将水放到门口后陆凛将它提进来,拴上门,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身子。

  越擦,男人的指关节便绷得越紧,青筋好像要跳出来。

  屋里的炭火“噼啪”响着,陆凛只觉得热得要化,额头不停地流着汗。

  偏偏浸湿帕子的水还是热的,火上加火,将他的忍耐逼上极限,稍有不慎便要天崩地裂。

  给嘉月用月事带前,陆凛的薄唇欺上雪中的一颗红梅,狂风暴雪似乎近在咫尺,却又悄无声息地退去。

  只是浅浅的一段停留,像是梅上划过的一股温热细流,化开了沁凉的雪,留下一片醉人的酥软。

  给嘉月穿好衣服,换上干净的床单,清理完地上的秽物后,陆凛在隔间里待了许久方才出来。

  “再用冷水洗衣服剁了你的爪子。”

  “屁本事没有脾气还大。”

  躺在床上,陆凛无视嘉月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将人扣在怀里,大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温热的内力像是潺潺的暖流,一点点充盈着她寒凉疼痛的小腹。

  少女纤软的身子开始热了,有了点力气。

  她抬起手抹干净眼中的泪,被他凶的委屈,被他照顾又趁机占便宜的羞恼和触动都在这片静谧中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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