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少女绾发的玉簪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数根青丝也在空中,在陆凛的眼前徐徐飘落。

    如墨的发覆盖了纤薄的后背,头皮的痛让嘉月红了眼眶,但她此刻顾不上,因为身边的男人骤然消失,侧身再去寻他时,便见他扼着孟雪的脖子,将她重重地摔在墙上。

    尽管只是背影,但他周身透出的暴戾和杀意却是嘉月从未见过的。

    以至于她虽是旁观,也又惊又恐,脑中短暂的空了。

    成衣铺内一片死寂。

    众人视线呆滞,一时不知该看绝色美人,还是该注意脸色青紫,奄奄一息的孟雪。

    齐阎的四个护卫一同上前纠缠陆凛,而他却看似随意,实则极为迅速地逼近落单的嘉月。

    陆凛武功盖世,齐阎早知带不走人,但今天收获颇丰,又有难得的时机,他势必要让这个男人疯上一阵。

    毕竟他们接触的时间已久,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齐阎比嘉月了解。

    中年男人眸中闪动着阴狠诡谲的幽光。

    知道自己的冲动给了人可乘之机,可陆凛还是慢了一步。

    “陆千户,小夫人真是好颜色,不怪你千躲万藏,奉若至宝。”

    陆凛放倒护卫的同时,齐阎轻而易举地抓住试图逃离,跑向他的嘉月,从背后扼住她细嫩的脖颈,俯下身,恶心的嘴唇若即若离地流连在少女如瓷般白皙,毫无血色,摇摇欲碎的面颊。

    不管她如何扭头躲避,那灼热恶臭的呼吸如影随形,嘉月的眼中很快氤氲起无助凄楚的泪光。

    成衣铺内的气氛俨然绷至临界点,一触即发。

    保证嘉月毫发无伤的同时,取了这些杂碎的命对陆凛而言易如反掌,可众目睽睽,他不能妄造杀戮,徒增麻烦。

    最重要的是,齐阎还不能杀!

    男人的一双凤眸因为隐忍甚至隐隐充血发红,诡异可怕得让人毛骨悚然。

    在这片压抑里,谁都不曾出声,孟雪是难受得说不出,可嘉月脖子上的那只手没用力,却是在缓缓摩挲着她颈间滑腻的肌肤,陌生的,放肆.猥琐的触碰让她几欲作呕。

    少女紧咬着唇瓣,哪怕全身战栗,她纤细的手依旧紧握着陆凛给她买的糖葫芦。

    不能哭,不能喊,她不能再乱了陆凛。

    他的视线此刻就像是千万把刀子,裹着杀戮的血腥气,划过嘉月脖子上那只手,甚至让她也有一种自己要被割喉的可怕错觉。

    “滚!”

    短暂的僵持被陆凛的怒吼声打破,他掐着孟雪的脖子猛然将她甩向齐阎,他正要带着嘉月躲避,却不想男人身形如电,顷刻而至。

    瞳孔还来不及因惊恐而缩小,下一刻齐阎攥着嘉月脖子的手腕便被掐住,被陆凛凌厉的内力骤然震断。

    “卡擦”声在这片死寂里更让人头皮发麻。

    前后不过一眨眼,剩下的两个护卫反应过来时,中年男子已跪倒在陆凛脚下哀嚎,另一只手狼狈地想要挣扎回击,却被他顺势扼断,渣滓般甩在地上。

    那两个侍卫腿软得无力动弹,根本不敢上前,像是见了活鬼。

    他们从未见过身手这般高绝,称得上是诡异的人。

    “齐阎,老子会活剐了你。”

    低沉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像是阎王在无情地宣告一个终究会到来的酷刑。

    捡起地上的帷帽,掸干净浮尘,将它重新戴在嘉月头上,陆凛弯腰把少女横抱起来,带着她离开成衣铺。

    一路上不管嘉月怎么胆怯地颤着声唤他,他都未曾开口应。

    蜷缩在男人怀里,她的心紧紧地悬着,很不安,甚至眼皮也在微微颤抖。

    二人回到客栈的房间后,陆凛直接将她抱进屏风后沐浴的小隔间,把人放到小木扎上坐着,抓起毛巾在已经冷掉的水里浸湿,三两下拧干后便将它按上嘉月白皙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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