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个男人回来了

    南宫倩柔略一沉吟,恍然道:

    “藏在山里,据险关,依地势,便可抵挡十倍于己的兵力。”

    他望着陈婴,啧啧道:

    “你这小子的脑子还挺管用的。”

    陈婴咧嘴:

    “是魏公留下的锦囊里说的,我不需要动脑子,魏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当初讨伐靖山城,不就这样嘛,反正从没输过。”

    他说着,拍一拍船舷,笑道:

    “杨千幻负责找人,我们乘这件法器直接空降,一举端了叛军老巢。”

    杨千幻顺势道:

    “手邀明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休要废话,速速上来。”

    他语气有些急切,恨不得立刻凯旋,然后督促翰林院的史官,把这场战役写进大奉史书里。

    名字都想好了:

    《许虽嚣狂,亡许必幻——杨千幻终结云州叛乱》

    许既可以是许平峰,也可以是许七安,一词双义。

    ............

    翌日,京城。

    天蒙蒙亮,冷风吹在脸上,已不如半个月前那么寒冷。

    文武百官在鼓声里,穿过午门,过金水桥,按照官职于官场、台阶立定,诸公则进了金銮殿。

    女帝并未让诸公久等,很快,穿着龙袍,头戴冠冕,气质威严冷艳,在太监的搀扶下,缓缓登上御座。

    正常奏对后,怀庆凤目微眯,望着殿内诸公,道:

    “昨日,朕已命杨恭等人撤离雍州,退守京城,布防之事,就有劳众爱卿协同了。”

    她语气清冷,语调缓慢,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听在诸公耳中,却如晴天霹雳。

    一瞬间,心里涌起的恐慌和愤怒几乎要将他们吞没。

    愤怒于女帝独断专行,刚愎自用。

    退守京城?

    可京城要是保不住呢!

    偌大的雍州,说让就让?

    这不是资敌吗!

    “陛下岂可如此糊涂?”首辅钱青书又惊又怒:

    “数万将士以命相搏,才守住雍州,才拼光敌人精锐,岂能拱手相让叛军。”

    “陛下是想让五百年前的旧事重演吗。”激进的人说话要重一些。

    “糊涂,糊涂啊!”职业喷子给事中则不留情面,怒斥道:

    “陛下是要将祖宗基业拱手让人吗!陛下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险些就要骂出昏君、女流之辈果然不堪大用这类的话。

    不怪诸公心态炸裂,因为敌人已经打到家门口了,以往云州叛军气势汹汹,打完青州打雍州,诸公们腹有诗书气自华,个个都有静气。

    可这是因为青州也好雍州也罢,毕竟还没到京城啊。

    而现在,退无可退,京城一破,全部玩完,已经关乎到切身利益、生命安危。

    也有部分人是恼怒怀庆做事不商量,这么重要的决定居然独断专行,祸国!

    “众卿稍安勿躁!”

    女帝清亮如潭的眼睛里,很好的藏着戏谑,之所以事先隐瞒,便是为了让京城百官破釜沉舟,这样才能凝聚人心,凝聚财力物力。

    当然,前提是要让文武百官看到胜利的希望。

    否则就是玩火自焚了。

    殿内,喧哗声稍稍停歇。

    诸公依旧满脸愤懑,或惶恐,或担忧,觉悟不高些的,已经开始思索着将来大势已去,以什么样的姿势投敌。

    女帝淡淡道:

    “朕要引荐一位故人给诸公。”

    “引荐”和“故人”是自相矛盾的词汇,让诸公有些不解。

    女帝望向金銮殿大门,高声道:

    “宣,魏渊!”

    诸公霍然回首,看见青冥的天色里,一袭青衣迈过高高门槛,他两鬓斑白,双眸里蕴含着岁月沉淀出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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