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个男人回来了

    她轻轻挥舞袖子,一股清风拖着盆栽,稳当当的飘过十几米的距离,落入花圃。

    说起来,她近来学会了驱使物品,但她不知道这算什么水准,毕竟已经很久没去灵宝观了,都是自己一个人根据人宗心法瞎捉摸。

    道门七品——食气!

    ...........

    皇宫很大,大到婶婶走的气喘吁吁,走出一身细汗才赶到凤栖宫。

    她很轻易就进了后宫,没有人拦着,一来她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后宫之人谁敢得罪?二来后宫是男人的禁地,却不是女人的。

    三来,自从女帝登基,后宫就变的不那么重要。

    虽说仍不许男子进入,但这里已经变成太妃们的养老之地。

    刚到凤栖宫门口,婶婶看见慕南栀掐着腰,雄赳赳气昂昂的出来,一副打胜仗的小母鸡模样。

    “玲月说你来凤栖宫了。”

    婶婶迎上去,关切道:

    “没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我来这里,就跟回家了一样,上官当年不是我对手,现在依然不是我对手。”慕南栀哼哼唧唧两声。

    她是来找太后退婚的,太后不同意,一个气焰跋扈自信无敌的花神,一个无欲则刚油盐不进的太后,于是吵了起来,相互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最后是慕南栀赢了。

    花神和女人撕逼就没输过,手串一摘,垫着脚点就能把天底下的女人压服。

    再加上游历江湖期间学来的粗鄙之语,可把太后气的不轻。

    慕南栀说完,猛的发现自己得意忘形了,说漏嘴,连忙看向婶婶。

    婶婶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上官是谁?”

    她完全没察觉出来嘛........慕南栀放心了,心里升起相逢恨晚的感觉,觉得婶婶是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

    “没事,我们回去吧。”慕南栀拉着婶婶往回走。

    她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一脸郁闷。

    虽然吵架吵赢了,目的却没有达到,太后并未同意退婚,当然她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权力,根本左右不了太后的决定。

    等许宁宴回来再说..........花神暗暗下决定,刚走出没多远,迎面看见穿帝王常服的怀庆,乘坐大撵,缓缓而来。

    “陛下!”

    婶婶是很有规矩的贵妇,连忙行礼。

    怀庆脸色柔和的颔首,“嗯”了一声,接着,冷冰冰的看一眼花神。

    后者还了她一个白眼。

    双方擦身而过,怀庆乘坐大撵进入凤栖宫,在宫女搀扶下,她下了大撵,不需宦官通报,一路进了屋,看见太后脸色铁青的坐在案边,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

    “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她不是死在北境了吗。”

    见到女儿到来,太后大声质问。

    “母后这是吃了火药桶?”

    怀庆心知肚明,却装作不知道怎么回事,淡淡道:

    “她并没有死在北境,跟着许七安回京了,成了许七安的外室。”

    女帝轻描淡写一句话,给花神盖棺定论。

    太后虽然早已料到,听女儿证实后,仍觉得荒诞不羁,难以置信。

    慕南栀比她小许多,但也比许七安年长十七八岁,他居然把慕南栀金屋藏娇养在外头,眼里可有礼义廉耻?

    太后心里抵触的另一个原因是,慕南栀也曾是元景后宫里的妃子,是和她一个辈分的人,而许七安在太后眼里,是子女辈。

    这就让人很难受。

    “所以,母后退婚便是了。”怀庆图穷匕见。

    “为什么要退婚!”太后淡淡道:

    “姓许的私德有亏,但既然和临安两情相悦,总好过把她交给不爱之人。再说,当今大奉,有谁比他更配得上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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