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太后

    掌印太监逐一点名,都是魏渊和女帝的心腹,外加一个逼王,道:

    “你们另有任务,不用随军返回京城。”

    杨砚等人相视一眼,道:

    “魏公有何吩咐?”

    掌印太监顺势取出锦囊,笑道:

    “都在里面。”

    掌印太监可以说走就走,大军撤离却是一个繁琐复杂的工作,包括但不限于召集人马、转移军械钱粮,以及毁掉无法携带的床弩和城头火炮。

    由于云州军就在五十里外,为了不惊动对方,所以无法带上百姓,大规模撤离。

    所以守军没有惊动百姓,但许二郎让苗有方带队,把那些有钱有粮的乡绅、官员,统统带上。

    不愿意走的,就以理服人。

    此外,李慕白命人扎了草人,密密麻麻的摆在城头,用来迷惑云州军的斥候。

    ...........

    黎明,天色最深沉的时刻。

    早已集结完毕的云州军,在大军的掩护下,悄然靠近雍州城。

    一位修为不错的斥候,凭借强大目力,借助单筒望远镜,眺望雍州城头,看见了黑暗中伫立在城头的、密密麻麻的身影。

    “嘶,不对啊........”

    斥候抽了一口凉气,自语道:

    “人数怎么突然激增数倍,难道料到我们要攻城?”

    正常来说,城头不会有太多的守军值守,只保持一定数量,大部分士卒在城下的营房里休息,以保证身体状态在巅峰。

    警戒是斥候的事儿。

    这位斥候转头对同伴说道:

    “回去禀告,就说城头情况不对,有大批人手值夜,恐防有诈。”

    他担心己方的动向被提前预知,守军有了充分的防备,甚至制定了袭击计划。

    斥候迅速前往云州军汇报情况,谨慎起见,大军停了下来,派遣斥候在周边游曳,收集情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东边渐露鱼白,漆黑的天色变的青冥。

    这时候,云州军才发现不对劲,城头站着的,竟然是一个个草人。

    草人?

    军帐里,听闻汇报的戚广伯心里一沉,道:

    “派一名飞骑去探查情况。”

    朱雀军的一名骑手,驾驭着飞骑冲向雍州城,在城池上空游曳了许久,折返回云州大军,给出的回馈是:

    大奉守军撤离了雍州,营房空空荡荡。

    戚广伯不再犹豫,派大军兵临城下,轻易夺下雍州。

    一番摸索、探查后,发现大奉守军带走了粮草、金银、军备,摧毁了大型器械。

    只留下十几万的雍州百姓。

    ...........

    瓮城内。

    白衣如雪的许平峰听完戚广伯的汇报,并不意外,吐息道:

    “魏渊是要在京城与我一较高下啊。”

    一身戎装的戚广伯手按刀柄,缓缓道:

    “不愧是魏渊,这份果断,非一般人能有。”

    与其死守雍州,保留高端战力和兵力,退守京城确实是更好的办法,但相应的代价,却足以让一群经验丰富的老将、谋士,左右为难。

    可魏渊复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雍州的兵力调回京城,增加京城的防卫力量。

    一名合格的统筹者,就是从这些细节里体现出来的。

    戚广伯继续道:

    “钱粮和军备都带走了,不过百姓还在,家家户户都有些储备,雍州的江湖势力也还在,甚好。”

    能生活在雍州城里的,都是家境殷实者,掘地三尺,倒也能搜刮出一笔不菲的财富补充军队开销。

    而雍州的江湖势力,则可以拉拢,收为己用,填补战力缺失。

    许平峰道:

    “稍作休整,待我初步炼化雍州,立刻北上。魏渊想用雍州喂饱我们,拖延时间?岂能如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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