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九章 领头者

    不知何时,自己与他们已然渐行渐远。

    ...........

    早朝结束没多久,一张纸条通过隐秘的渠道层层传递,最后落入德馨苑侍卫长手中。

    他展开看了一眼,旋即脸色大变,飞奔着冲向怀庆的寝房。

    此时怀庆已经起床,坐在外房享用早膳,她望着匆匆赶来,停在门外的侍卫长,皱眉问道:“何事?”

    侍卫长没说话,跨过门槛,战战兢兢的递上纸条。

    怀庆蹙眉,带着些许疑惑,接过纸条看了起来。

    只见,她清丽秀美的脸庞,一点点的苍白了下去,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就这样做了很久很久,她猛的惊醒,似乎想起了什么,失声道:“母后!!”

    怀庆快速起身,奔出寝房,来到书房,从一本史书中抽出饿一封信。

    她把信拢在袖中,提着裙摆,又奔出了书房。

    信是魏渊出征前给她的,当时还有一句嘱托:

    “这封信,在适合的时候交给你母后。”

    什么是适合的时候,怀庆当时没懂,现在,她懂了。

    她是一路狂奔到凤栖宫的,两名宫女在身后追的气喘吁吁,扶着腰,脸色苍白,一副活不成的模样。

    凤栖宫里,皇后坐在案前调香,她穿着金罗蹙鸾华服,头戴小凤冠,美艳动人,雍容华贵。

    这位深居后宫的绝色美人,似乎连时间也不忍毁坏她的倾世容颜。

    整个京城,除了皇后年轻时比我稍差一筹,其他女子,都比我差了十筹百筹——慕南栀语录

    这是非常高的评价。

    因为在王妃眼里,天下女子只有两种,一种是慕南栀,一种是天下女子。

    能让这样一个自恋狂承认的颜值,可想而知。

    “怎么想着给我请安来了?”

    皇后看见女儿过来,笑了笑。

    她笑容优雅,端庄华贵,并没有因为女儿的到来展现出过多的热情。

    皇后还是那个皇后,一如既往的温婉,端庄。

    在外人看来,皇后亲易近人,性格温婉,与真正母仪天下的女子。

    比如曾经大肆夸张皇后性子温柔没有架子的许七安,以及更多像他这样的人。

    但在怀庆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冷淡。

    怀庆的印象里,这个母后永远是端庄且冷漠,温婉又矜持,矜持的就连她这个女儿,都很难靠近。

    “魏公,战死在巫神教总坛了。”

    怀庆言简意赅的说道。

    然后,她看见这位优雅端庄,把皇后做的滴水不漏的女人,首次的失了仪态。

    “你说谎!”

    她陡然尖叫一声,凤眼圆瞪,看怀庆的目光不像是看女儿,而是仇人。

    怀庆凝视着母亲,秋水明眸中闪过悲凉。

    许七安能猜到的东西,她自然也能猜到,福妃案里,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她把信封放在桌上,淡淡道:“魏公出征前,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说完,她转身离去。

    跨出门槛,离开房间,她没有立刻离开,于庭院中等待片刻,直到里头传来皇后撕心裂肺的哭声。

    声声泣血,痛彻心扉。

    怀庆抬起头,萧索的秋日里,白色云层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温和儒雅的男人。

    魏公,你和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故事.........

    ..........

    许家,又一次来到云鹿书院,举家避难。

    许铃音被婶婶拉拽着,不情不愿的登山,两条浅浅的眉毛皱着,大声质问:“娘,你又要送我来这里读书么?”

    婶婶没好气的说道:“不,我已经放弃你了。”

    许铃音用力蹦跶一下,眉开眼笑:“娘对我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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