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的震惊

    自古民对官有一种天生的敬畏,看着气派的衙门,配刀的守卫,以及脸色严肃,来来往往的打更人,婶婶和许玲月有些畏惧。

    婶婶第一次来衙门,很紧张,所以把许铃音搂在怀里,用力揉搓,来缓解情绪。

    小豆丁的脸在婶婶的手里变化出各种形态。

    许玲月默默靠近许七安。

    “宁宴......”

    一位半生不熟的铜锣过来打招呼,目光在婶婶和许玲月身上打转,显而易见,是被婶婶和妹妹的美色吸引过来的。

    “这是我妹妹。”许七安颔首,给他介绍许玲月。

    那铜锣立刻微笑示意,又看向婶婶:“这是姐姐吗?”

    婶婶先是一愣,接着眉开眼笑,眼睛都弯成月牙了。

    许七安翻白眼:“你见过36岁的姐姐吗。”

    “许宁宴!”婶婶气抖冷。

    她竟然被报出年龄了?婶婶深吸一口气,心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在外人面前,她要保持形象,不能扑上去抓花侄儿的脸。

    铜锣又看了几眼婶婶和许玲月,恋恋不舍的走开了。

    许七安领着三位女眷往春风堂行去,沿途遇到许多相熟的同僚,热情的和许七安打招呼,好几人都把婶婶错当成许七安的姐姐。

    变相的夸她年轻漂亮。

    来到春风堂偏厅,吩咐吏员端茶倒水,婶婶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笑道:

    “打更人衙门个个都一表人才,说话又好听。”

    婶婶你这话听起来怪怪的......许七安道:“我去衙门口等等。”

    他在衙门口等了一刻钟,等来了三名府衙的捕手,以及赵绅夫妇俩。

    “大人,人犯带到。”年轻的捕手抱拳,恭声道。

    “嗯!”

    许七安点点头,伸手接过绳索,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把人犯送入大牢,再出来还绳。”

    赵绅夫妇吓的面无人色,京城人,谁不知道打更人的威名,更知道打更人大牢是一个有进无出的地方。

    侥幸出来,也得脱一层皮,从此在伤痛中度过余生。

    这都是南宫倩柔的错,他一手缔造了打更人地牢的恶名。

    赵绅的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着撒泼:“我不进打更人衙门,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这女人一看就是在家里撒泼惯了的,本性难移,尽管来到打更人衙门,她依旧泼辣无赖的很。

    许七安目光一厉,夺过守卫的刀鞘就是一巴掌。

    噗......女人喷出三颗大牙,满嘴都是血迹,她捂着脸,似乎被打懵了。

    “想死还不容易,待会就成全你。”许七安冷笑道:“欺负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现在?”

    说罢,猛一拽绳索,硬拖着夫妇俩进了衙门。

    三位捕手留在原地,其中一人忽然道:“那位大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许大人?吕捕头未升调为总捕头时,我跟在她身边办事,曾经见过许大人一次。变化也太大了吧,完全认不出来。”

    “我也见过,难怪这么眼熟,他不是死了吗,那阵子吕捕头情绪很糟糕,动不动就发脾气。”

    ...........

    一路上引来不是铜锣注视,笑着调侃:“许大人押的是什么人犯,哭哭啼啼。”

    许七安回应说:“两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今天让他们尝一尝社会的毒打。”

    来到打更人专属的地牢,“哐当....”狱门打开,阴暗潮湿的空气迎面扑来。

    赵绅脸色煞白,眼里透着绝望和恐怖,这是他人生中最后悔的时刻。

    怎么都没想到,原本只是一件小事,竟让自己遭此大祸。

    女人终于崩溃了,哭道:“那镯子被我给当了,我赔你钱,赔你钱,不要把我关进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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